时间:2024-10-26来源:网络
姐姐對我特好,打我記事兒起,她有啥好吃的都想著我,晚上睡覺前,還會給我講故事,然後摟著我睡。姐姐懷裏可暖和了,有壹股暖暖的香味,害得我跟同桌劉健總打架,因為他老說我身上有股娘們兒的味道。不過,再親的姐弟也有拌嘴的時候,記得我八歲那年冬天的壹個晚上,爸媽去南方辦事,我和姐姐因為什麼事情吵了起來,我用玩具金箍棒捅她,把她捅疼了,姐姐那時候比我高壹頭,力氣肯定也比我大,但她舍不得打我,被我欺負的壹邊哭,壹邊滿屋子跑。
後來,她終於急眼了,搶過我的金箍棒,跑去廚房用菜刀剁成兩截,給我嚇著了,以為她還要用菜刀剁我,就嗷嗷哭,姐姐心軟,趕緊放下菜刀,跟我道歉,說明天給我買新的金箍棒,又答應給我洗澡,我才不哭了。那是東北的三九天,半夜裏賊拉冷,洗完澡回房間睡覺,倆人裹在被窩裏,姐姐身上啥也沒穿,從後面緊緊抱著我,用她的體溫給我取暖,還壹直在我耳邊小聲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慢慢原諒她了,畢竟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抱著抱著,她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摸了我壹會兒,她居然哭了。我說妳哭什麼,她說媽媽真不公平,重男輕女!我說怎麼重男輕女了?她說,妳看,妳這裏,比姐姐多壹個東西!我對比壹看,還真是!姐姐哭著說,壹定是當年媽媽偏心眼,從姐姐身上割了壹塊給妳了!不信妳看,現在還有傷口呢!我說姐妳別哭啊,那應該怎麼辦!
姐姐詭異壹笑,說妳得還給我啊!
給我嚇壞了,以為她要用刀,但是姐姐說我怎麼會對妳用刀呢,妳只要……可惜,弄了半天也沒能還給她,後來玩累了,我們就睡著了。說實話,雖然有點疼,但還挺好玩的,不過,後來我再要求姐姐玩,她卻死活都不答應,我說妳有病得治啊,姐姐笑笑說不用了,我的好弟弟,姐姐已經痊愈啦。但我趁姐姐換褲子的時候,明明看到她那道傷口還在啊,真是個騙子!姐姐生性怯懦,不願惹事兒,但因為長得漂亮,總會有不良少年騷擾她,只要讓我知道,不管對方多高多壯,我都會挺身而出,壹頓爆揍!當然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我被人家壹頓暴揍!有壹天放學後,我跟幾個白天撩姐姐裙子的高年級男生約架,被他們打得爬不出小胡同,天快黑的時候,姐姐才找到我,狠狠罵了我壹頓,讓我以後不要再因為她打架,我說我就不!姐姐問為啥,妳打架上癮啊!我說不是上癮,是因為我要做妳的保護神!姐姐楞了半天,突然抱著我,哭的稀裏嘩啦的!她說,我要妳壹輩子做我的保護神!
小學六年級那年,有天早上起來,我感覺褥子上粘糊糊的,姐姐還在熟睡,我掀開被子,發現我倆之間的褥子上都是血,把我嚇壞了,趕緊把她推醒,姐姐壹見血也慌了,連忙喊我媽,媽媽過來卻只是笑,說沒事,恭喜小嵐長大成人了呢。那時候,爸爸的生意漸入正軌,家裏也有了些積蓄,幾天後,爸媽在市區買了套壹百四十多平米的大房子,三間臥室,從那以後,我跟姐姐就分開睡了。
即便不在壹起睡,姐姐對我還是壹如既往地好。
姐姐長得很漂亮,壹頭披肩長發,笑起來甜甜的,劉健總說我姐像韓國女星,而且,那時候姐姐雖然才上初三,但已經發育得相當不錯,前凸後翹,可她在家依舊穿的很隨意,有壹次媽媽忍不住提醒她,說家裏還有兩個男人呢,妳能不能註意點。姐姐嬉皮笑臉地說:壹個是親爹,壹個是親弟弟,有什麼啊?倒是小峰,姐姐轉向我,皺起眉頭,怎麼感覺,妳最近跟我有點疏遠了呢!
我呵呵壹笑,說沒有啊,然後紅著臉逃回自己的房間。倒不是我故意疏遠她,因為每次看到姐姐睡衣下面若隱若現的形狀,我都會覺得很不好意思,偶爾還會起不該起的反應,不敢多看,但又特別想看,有壹次,終於被我逮著個機會,看了個夠。那天是周末,媽媽不在家,爸爸在書房裏鬥地主,姐姐出去跟同學玩,大夏天的,回來後她衣服幾乎全濕透了,壹進門就把外衣脫了丟進洗手間的臟衣籃裏,只穿壹件白色內衣進了她的臥室。
我當時正在客廳裏看動畫片,姐姐進屋後,我鬼使神差地跟了過去,她臥室門並沒關嚴實,留了道縫隙,我趴在門口往裏偷看,姐姐背對著門口,光著上身,正彎腰脫褲子,裏面是件白色的小褲衩,因為是緊身,又被汗水浸透,往下褪的時候,褲衩邊緣打卷,脫的好像挺費勁似得,看得我差點要上去幫忙。
脫完後,姐姐光著身子坐在轉椅上,翹起小腳,哼著小曲兒轉了起來,我就像玩抽獎轉盤壹樣,希望她最後停下的時候,剛好正面對著我,結果,還真中獎了!轉椅緩緩停下,姐姐腦袋往後靠,愜意地半躺在椅子上,雙手搭在平坦的肚皮上,雙腳微微分開,腳尖兒在地板上輕輕劃著,胸脯則完全挺了起來,那畫面,看得我連呼吸都停滯了,不由得咕嚕吞了下口水!姐姐聽到聲音,擡起頭,發現了我,眼睛睜得老大,趕緊坐直身子,把腿並攏,壹手捂胸,壹手捂著下面,嗷地尖叫起來!
我連忙逃回自己的房間,藏在衣櫃裏,小心臟那個跳啊!
完了完了,姐姐要是告訴爸爸,他非得打死我不可!
從小到大,爸爸給我的印象始終如壹:黑西裝,花襯衫,寸頭,大金鏈子,面目猙獰,滿臉橫肉,三角眼不大,還喜歡戴墨鏡,壹旦摘下墨鏡,那雙眼睛就跟老鷹似得,簡直能用眼神殺死人!他不但長得兇,脾氣也暴戾,也許是我不爭氣的緣故,爸爸老是打我,但姐姐總護著我,有好幾次,爸爸用拖鞋底子抽我的時候,姐姐就趴在我身上替我挨打,壹滴眼淚都不掉,回頭還安慰我,說爸爸只是恨鐵不成鋼,不是真的對妳不好。
可那都是我跟爸爸之間的矛盾,這次不壹樣啊,姐姐是發現我偷窺她了,而且還被看的那麼徹底!然而,姐姐似乎沒有告狀,我只聽爸爸吼了壹句鬼叫什麼,姐姐就再沒吱聲。真沒想到,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姐姐還是選擇原諒我。但我還是怕,壹小時後,媽媽從衣櫃裏把已經睡著的我拎了出來,說閑著沒事妳睡衣櫃裏幹啥,找妳半天才找著,趕緊出來吃飯!我忐忑不安地來到餐廳,媽媽和姐姐正有說有笑,爸爸壹手夾著煙,壹手拿著報紙,姐姐瞥了我壹眼,目光平淡,沒有異常的反應,不過整個吃飯過程中,姐姐顯得特別活躍,話賊多,我知道,她是刻意這樣,把爸媽的註意力吸引過去,來掩蓋我表現出來的局促不安。然而,此後兩天,姐姐都不怎麼理我,只在爸媽面前跟我假裝親密,壹轉身就冷眼相對。有好幾次,我鼓起勇氣準備跟她道歉,可壹張嘴,就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絕。
我感覺天都要塌了,以為姐姐要這麼恨我壹輩子,可是第三天晚上,我洗漱完剛躺在床上,門突然欠開壹道縫,姐姐穿著睡衣和小褲褲閃身進來,對我做了個噓的手勢,反手關上門,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小聲說:爸媽都睡著了,今晚咱倆壹起睡吧……給我嚇得差點尿床,以為她要報復我,不過看她神秘兮兮的的樣子並不像。
那晚,姐姐認真地跟我講了許多。
壹是關於男女身體結構的不同,她講的很仔細,不過姐姐說,她的身體,只能在得到她允許後,我才可以看,絕對不許再那樣!
二是男孩子青春期的生理、心理變化,她告訴我,我對於她身體感到好奇,並不可恥,是很正常的反應,以前她還對我身體感到好奇來著呢。三是關於姐弟之間的倫理道德問題,我們雖然可以親密無間,但是卻不能逾越雷池,長大後也不能結婚。
畢竟從小玩到大,感情基礎深厚,話壹說開就好了。
此後,我倆恢復了以前的親密無間,姐姐似乎對我更貼心,早上會把我從床上挖起來,囑咐我好好吃飯,或者要我騎車時候小心,還要我放學之後,別跟那些個不三不四的同學到處去打架,早點回家陪她寫作業,然後才甜美地跟我道再見去上學,啰啰嗦嗦的,比我媽都煩!但說真的,嘴上嫌煩,我心裏卻很高興,那陣子,簡直是我少年時代最幸福的時光,在學校的心情也特別好,同學都能感覺得出來,有人問我,妳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啊?我笑而不語,保持神秘感,讓他們羨慕,家裏有個體貼姐姐關心的感覺,他們這些獨生子女肯定無法理解。可惜,好景不長,我初二那年,媽媽被查出肝癌晚期,沒多久便撒手人環。
媽媽死後,家裏原本的溫馨氣氛壹下子消失了,我爸變得更加暴戾,老是借酒澆愁,喝多了就找個借口打我,姐姐護著我的話,也會被他打。有壹次姐姐為了保護我,被爸爸用木質晾衣架打在頭上,嘩嘩流血,把我氣得直哆嗦,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第壹次反抗爸爸,狠狠推了他壹把,結果卻換來他更瘋狂的毆打,把我的肋骨硬生生打折了兩根,住了三個月的醫院,給姐姐心疼的,跟學校請了假,日夜陪護著我。
期間,爸爸壹次醫院都沒來過。出院那天,他倒是來接我了,不過跟爸爸壹起來的,還有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叫林溪,我隱約記得以前她來過我們家,是爸爸公司裏的秘書,但這次,爸爸卻讓我和姐姐,管林溪叫媽!
就這樣,林溪成了我家新的女主人,後來我才知道,林溪只不過比姐姐大五歲,比我大七歲而已!平心而論,林溪入住我家後,對我和姐姐挺不錯的,但姐姐始終對她心存敵意,她偷偷告訴我,媽媽去世以前,這個狐貍精就跟爸爸勾勾搭搭,有壹次她去公司找爸爸,隔著辦公室的窗戶,親眼看見林溪坐在爸爸大腿上,媽媽肯定是知道了他倆的事情後,被活生生氣死的!我倒是對這個小後媽沒那麼多的偏見,主要是因為她長得好看,妖嬈的身段,熱辣得迷人,濃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纖薄的雙唇,無時無刻不透露出萬種風情。尤其是她那雙嬌小玲瓏的腳,導致我後來看女生,總是第壹眼就看她的腳長得漂不漂亮。因為姐姐在家總是穿襪子,不像小後媽,在家壹般都是光著腳。
漸漸的,我長成了壹個標準的男子漢,爸爸不像以前那樣打我了,因為他打不過。再後來,姐姐和我先後考上省城的同壹所大學,我報考姐姐那所大學的唯壹原因,是她可以繼續給我洗衣服。
姐姐把我慣的都沒邊兒了,即便是給我洗衣服,也不是我送過去給她,而是姐姐來我樓下大聲喊林——峰,我就把臟衣服劃拉到壹起,從窗戶丟下去給她。
即便被我的臭襪子或者穿過的褲衩砸到她那張美艷不可方物的臉,姐姐也絕不會生氣,頂多都起嘴巴賣個萌,嗔怒壹句:怎麼又這麼多啊!每當這個時候,男寢窗戶都會探出幾十張猥瑣的臉。
有壹次,林溪來省城替我爸辦事,順便到學校看我們姐倆,正趕上中午,林溪說要懷念壹下大學時光,想去食堂吃飯,姐姐對她依舊不冷不熱,但還是給我面子,三人壹起去食堂,林溪很開心,非要餵我吃飯,說當年她和大學時候的男朋友就是這樣的!給我整的臉通紅,更不幸的是,還被我那幫弟兄們看見了,小後媽走後,他們逼問我,那個美女是不是我女朋友,我說她是我媽!這幫小子非常嫉妒我,說我身邊都是美人,難怪看不上學校裏的其他女同學,簡直是眼界夠高啊!
我只能嘿嘿的傻笑。
說來奇怪,那件事之後,姐姐變得特別粘我,同學們風言風語,說我們姐弟關系有點不正常,太膩乎了,連走個道都挽著胳膊,在食堂也會相互餵飯,周末還老出去約會!還有不懷好意的色狼問我,峰哥,妳是不是和妳姐姐發生過什麼了啊?我當然矢口否認,不過說真的,我從心底,還是深深地喜歡著姐姐,很長壹段時間,我都在幻想她是撿來的,跟我沒有血緣關系,那樣我們就可以在壹起了!
某次看完電影回學校的路上,我跟姐姐半開玩笑地說這事兒來著,姐姐說,我還希望妳是撿來的呢,我也喜歡妳啊,可誰讓咱們是姐弟呢,能有啥辦法啊?
她這麼坦誠,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大學期間,我們都沒有談男女朋友,我屬於比較驢的那種學生,但凡有人敢給我姐寫情書,都會被我堵到廁所胖揍壹頓,久而久之,也就沒人追我姐了。
而我只收到過壹封情書,是同專業不同班的壹個美女給我寫的,我得意地拿去顯擺給姐姐看,卻被她當眾撕成碎片,哭著跑開了,壹個禮拜都沒理我!幸虧壹個禮拜之後是她的生日,我豁出去尊嚴,男扮女裝混進了她的宿舍,靠在她宿舍門口給她唱生日歌,才哄得她原諒了我。
那晚出去K歌的時候,不知道她是不是喝多了,居然勾著我的脖子,在她的姐妹們驚駭的目光中,強行奪走了我的初吻!此後,倆人繼續沒心沒肺,如膠似漆,好的跟壹個人兒似得,再也沒鬧過別扭。
後來,姐姐先畢業,回老家工作,成為壹名老師。步入社會後,姐姐變得成熟了許多,她跟林溪的關系,也緩和了不少。林溪熱衷於給姐姐介紹對象,據說條件都不錯,不過全被姐姐婉拒了。
直到那次,實在是沒辦法,她才處了個男朋友。
姐姐的男朋友叫鄔博宇,他爸是本市交通部門的壹把手,我爸幹的道橋工程,都得靠這位鄔局長審批。鄔博宇上高中後去美國留學,讀完MBA,去年才回國,他長得高高瘦瘦,白白凈凈,很有女人緣兒,喜歡玩表、玩車、玩單反,是個標準的高富帥。姐姐跟他搞對象,頗有些政治聯姻的味道,當時,我爸公司的銀行抵押貸款出了些問題,去找鄔局長幫忙,鄔局長卻很隱晦地提出,幫忙可以,但得讓姐姐跟鄔博宇處對象,我爸問我姐的意見,我姐知道爸爸的難處,這回沒有反對,就說先處處看吧。倆人壹見面,還挺聊的來的,姐姐跟我說,本來有點抵觸,但鄔博宇的聲音簡直跟我壹模壹樣,讓她馬上就有好感了。鄔局長很高興,親自跑了好幾個部門,幫我爸把資金給周轉開了。壹開始我心裏非常不舒服,總覺得姐姐是被爸爸給賣了,就跟爸爸吵,話不投機,還差點跟他動手,幸虧林溪和姐姐把我們分開,姐姐把我拉進她房間,安慰了壹陣,但也沒過多解釋什麼。
後來,我仔細想想,姐姐總不能陪我壹輩子吧,而且那個鄔博宇對她看上去還不錯,我也就慢慢釋然,自己也開始放下心中對姐姐微妙的感情,嘗試把眼光投向別的女孩子。純屬偶然,我在逛本市論壇的時候,遇到壹個女孩,叫蔣曉鈺,我倆聊得很投緣,聊了幾天,就約出來見面,沒想到她居然是個高中生,不過因為長得確實挺漂亮,我還是昧著良心跟她交往起來。
曉鈺的性格遠沒有姐姐那麼開放,是個非常矜持的小女生,我也就沒有對她有過多的非分之想。畢竟她是學生,成績還挺不錯,我可不能因為搞對象耽誤了她的前程,所以平時只在周末才跟她約會,偶爾親密的尺度,也僅限於簡單的親親抱抱。姐姐也見過蔣曉鈺,而且巧合的是,她倆還是壹個高中的,當然,姐姐已經是老師了,曉鈺還是學生。
姐姐從未表現出對我談戀愛的不滿,只是時不時提醒我,曉鈺高中還沒畢業呢,妳倆交往得註意點尺度,別把人家帶壞了。我說我懂,姐姐妳也是,別被姐夫給帶壞了啊。
姐姐很嚴肅地說,她可是很傳統的人,不會輕易給他的!我說妳不給姐夫,難道給我啊!
姐姐說妳個戀姐狂,太變態了!倆人就在沙發上打鬧起來!總之,彼此的戀愛事件,並未影響我們之間的親密。此後,我跟蔣曉鈺的關系日漸升溫,姐姐和鄔博宇也開始談婚論嫁。
然而,半個月前發生的壹件事,改變了我們人生的軌跡。
那天,我正參加壹家公司的面試,林溪突然給我打電話,說爸爸在工地受傷,大出血,讓我趕緊去醫院,可能要輸血。我連忙打車趕到醫院,爸爸已經被送進手術室,走廊裏幾個爸爸的屬下都麻爪了,姐姐也嚇得臉色慘白,我叫她好幾聲才緩過來,幸虧林溪足夠鎮定,跑前跑後的辦手續。
不多時,壹個護士從手術室出來,說病人失血嚴重,血型很稀有,她們血庫裏沒有,需要家屬給輸血。
我作為家裏男子漢,這種事情自然當仁不讓,可驗血結果壹出來,我和爸爸的血型卻不匹配,無法輸血,林溪趕緊讓姐姐去驗血,她倒是匹配,給爸爸輸了壹千毫升的血,這才把他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那件事後,我能感覺得到,姐姐對我的態度又發生了細微的轉變,跟我的話沒有以前多了,晚上也不再陪我熬夜看球賽,早早就回房間休息。
壹開始,我以為她是在責怪我沒有出力搶救爸爸,讓她獻了太多的血,姐姐身材纖瘦,血量本就不多,抽了壹千毫升後,當時就暈倒了,住了兩天院才緩過來,不過醫生保證,她只是獻血有點過量而已,等血量逐漸恢復後,對身體沒啥影響。後來我想想,不能啊,血型匹配不上又不是我的錯,姐姐壹直對我那麼好,她又是教高中生物的老師,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我問她,姐姐只是笑,說沒事兒啊,然後繼續跟我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都兩個禮拜了,壹直這樣,搞得我心裏有點堵得慌。
我又問林溪,是否發覺姐姐最近有點異常,林溪抿嘴壹笑,說異常的好像不止她壹個人吧?我再問,她就把話題岔開了,問我跟曉鈺處的咋樣了。我跟曉鈺處的挺好的,前天下午,曉鈺她們學校開完家長會就放假了,我就帶她去看電影,曉鈺雖然才高二,但身高已經有168,長得亭亭玉立,那天穿的還很清涼,下身牛仔短褲,光著兩條大長腿,又白又直。
曉鈺見著我的時候,背著手,踮起腳尖轉了壹圈,搞得我不禁有點心猿意馬,看完電影後,我提議去隔壁的酒店休息壹會兒,沒想到曉鈺居然羞澀地答應了!這給我興奮的,可剛走到賓館門口,電話響了,是姐姐的,說她突然覺得頭暈,讓我帶她上醫院看看,我說找林溪啊,姐姐說她不在家,我又說那找鄔博宇,姐姐不做聲,咳嗽了兩聲,掛了電話。
我有點心虛,曉鈺本來就猶豫,趁機說哥妳趕緊去吧,我自己回家。把曉鈺送上出租車,我連忙回去接我姐,到家門口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姐姐的車引擎蓋是熱的,上樓要帶她去醫院,姐姐卻說已經沒事,只是剛才有點難受,喝點熱水就好了。我有點懷疑,她之前跟蹤我和曉鈺來著,見我們要進賓館才打電話阻止我,我覺得她是在故意整我!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就許妳處男朋友,不許我跟女生搞對象啊!
關鍵是,姐姐跟男朋友都處壹年多了,我跟曉鈺也談了有大半年,除了剛開始那段時間有點別扭之外,姐姐跟我壹直都挺好的啊!
於是,我倆開始冷戰,昨晚吃飯的時候,爸爸不在家,林溪看我跟姐姐有點不對勁,問我們怎麼了,姐姐放下筷子就去客廳看電視,我說沒事,心情不好,也回了自己房間,直到睡覺前都沒再跟姐姐說話。今天早上起來,我發現手機裏用來做壁紙的曉鈺的照片,竟然被換成了姐姐的照片,肯定是她昨晚趁我睡著後,跑進我房間裏偷偷拿走手機換掉的!
我跑過去質問她,為什麼亂動我手機!姐姐挑了挑眉毛,輕描淡寫地說:原來妳壁紙不壹直是我麼,我看著不習慣就給換了,昨晚我手機沒電,借妳手機玩了會遊戲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憤怒地搶過她的手機,因為她以前也拿我的照片當壁紙,後來可能是怕鄔博宇誤會,就換成了他們倆的合影。
不過我滑開屏幕壹看,卻是壹只狗的照片……隱隱覺得,姐姐還是放不下我,和我心裏不能完全放下她壹樣。
我想了好久,要不要認真地跟姐姐談談,就像小時候的那天晚上,她認真地跟我談的那樣,這次換我給她講講道理。
不過,最終我還是沒敢給她打電話,或許,從潛意識裏,我也希望兩人之間這種微妙的情愫,能夠繼續下去。
算了,這不是壹朝壹夕能解決的問題,再說吧。今天是周日,市裏有個招聘會,我看了壹下,有幾家私立學校招老師,我打算帶著簡歷去試試,雖然已經畢業兩個多月,可我的工作壹直還沒著落,高不成低不就,現在找工作太費勁。
我跟姐姐讀的雖然都是省城師大,但她學的是生物與生命科學,本科壹批的專業,俗稱壹本,而我讀的是金城學院,本科三批,俗稱三本,我倆的畢業證是壹樣的封面,可含金量卻相差十萬八千裏。
其實,我也想像姐姐那樣當個老師,尤其是高中老師,每天都有壹群嬌艷欲滴的學生妹圍著妳轉,不說來段浪漫的師生戀什麼的,光是看著都養眼吶!可惜投了好幾次簡歷,都石沈大海,但我還是希望能碰碰運氣,萬壹有哪個眼瞎的學校看上我這個學渣,聘我去當老師呢,體育老師也行!
家裏唯壹的打印機在姐姐房間裏,她上班後,我就開了她電腦,準備修改自己的簡歷,感覺以前的簡歷太單薄了,想多寫點內容來忽悠招聘官,又不知道該寫什麼,於是我打開姐姐的百度,打算搜幾篇簡歷模板借鑒壹下。姐姐是個電腦白癡,沒有清理上網痕跡的習慣,當我將鼠標點在她的百度欄裏的時候,彈出了幾條她最近的搜索記錄,以前也是這種情況,多半是她喜歡追的美劇,還有想買的化妝品之類,沒有壹樣是我感興趣的。
我掃了壹眼,剛要輸入簡歷模板,卻瞥見這次彈出來的內容,似乎有點奇怪,我瞇起眼睛,仔細看完全部索引信息之後,徹底驚呆了!
親生女兒和養子結婚犯法嗎?
婚姻法禁止結婚的條款有哪些?
如何隱瞞家人跟非親弟弟在壹起?
……我感覺自己的臉,紅壹陣,白壹陣,血壓都上來了!倒不是因為這些內容太過刺激,太不和諧,而是姐姐似乎認定我不是她的親生弟弟啊!
姐姐這麼搜,肯定是已經掌握了什麼確鑿的證據!
我忽地想起,她對我態度的轉變,始於那次爸爸手術需要輸血的事情,難道就是因為我跟爸爸的血型匹配不上,她就懷疑我不是爸媽親生的?連我這個學渣都知道,孩子和父母血型不相匹配是很正常的事情,什麼滴血驗親都是沒有科學依據的,她是生物老師,難道會不明白麼?不對!正是因為姐姐是生物老師,所以她更不可能搞錯!我自己的血型我知道,是AB型,但爸媽和姐姐的血型,我倒是從來沒有關註過。
對了,病歷!
我家有個習慣,每次有人生病去醫院,病歷都會存起來,媽媽去世後,林溪也把這個習慣保留了下來,以備將來再去醫院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