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真的是个不幸的男人。

我仍深刻的记得，在十四年前，我那美丽的妻子，在生下家怡之后，在病床上苍白的面孔。



「铭详……我看我是不行了……。」

她抱着刚生下的、还带着血丝的家怡，带着苦笑却无力的说道。在她的身旁，我早就很没用的哭着，只知道紧紧抓着妻子的手，

也不管流在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鼻水；总而言之，就是一塌糊涂。




「你不会的，你不会的！你不是说好要带我和家怡去一趟知本，要让他跟你一起泡你最爱的温泉吗？！」




「对不起……铭详，这个承诺，看来我是……实现不了了……。」




她吃力的说道，眼皮渐渐的垂了下来。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揪住在我身后已经久站了的护士吼道：





「你们一定有办法救她、一定有！！想想办法，求求你们！」那护士被我的冲动吓呆了，无奈的唤着站在一旁的医生。





然而那个医生没有制止我的举动，只是将手放上我的肩膀道：「刘先生……我明白您的痛苦，请您冷静一点……。」





「冷静？你他妈的怎幺叫我冷静！？」




我怒道，一把甩开了那名护士，回头跑回床前：「玲，不要睡，你千万不能睡着啊！！」





「铭详……我好累……真的好累……」她说道，我清楚的感觉到──我美丽妻子的生命之火正一点一点的熄灭。





「玲、玲！不要离开我呀！」我的眼睛早就被眼泪弄得模糊不清了，虽然如此，但是我不敢将它抹去，因为我真的很害怕自己的妻子在我眼前离开。





「详……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你说！我这么事都答应你，求求你……别离开我……。」





「让家怡……保持着笑容……就跟……你对我一样……。」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别闭上眼睛！玲、玲！」



我感觉到，他的手已经渐渐的失去了力气，指头无力的鬆开，我也落入了绝望的深渊……。




「玲，回答我，求求你……。」我微微摇着她的身躯，希望她能够给我一点点回应。但是，我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这一丁点儿希望。

我只能哭，不断的哭，任由泪水沖刷着我的脸庞，任由鼻水不雅的流入我的口中。





「刘先生，请节哀……。」那名医生拍拍我的肩膀，看着成为一条水平线的心电图，叹了口气说道。





「你他妈的还够称职做个医生吗？我干！」我愤怒的揪住那个医生，用力的将拳头轰在他的脸上，让他倒在一旁，还吐出了两三颗被我硬生生打断的牙齿。





就在此时，妹妹也从房外闯了进来，将我拉住：「哥！你搞这么！？不要这样！」




「不要拦我，给我放开！」





「哥、哥！」




「你够了没有！？」突然一道很强大的冲击力带着震耳的怒吼声，狠狠的冲击在我的脸上，顿时让我眼前一花，转了两圈翻滚在地，

连带着撞倒了很多医学用的仪器。





我摸着肿胀起来的脸颊，瞪视着愤怒的老爸。

「冷静点，你都几岁的人了？还想把事情越闹越大是不是？」





我恨恨的坐在地上，想着妻子临前的脸，拭去不断落下的泪水。



「抱歉，儿子不懂事，赔偿费用我会再补贴给您与贵医院的。」
老爸朝那医生鞠了个躬，那医生站了起来，只是皱着眉摇了摇头……。




然而从此以后，就是痛苦的开始了……。





那件事过后，那家医院狠狠的将我告上法庭，虽然在受害人的体谅下我只是赔了一些钱了事，但是心理的创伤却很难因此而平息。



我翘了很多个礼拜的班，主管也知道我现在的困境，只是帮我扛下了众多的工作，让我好好的在家静养。




但是这也是暂缓之计而已，到时我还是要面对一成不变的生活──我非常清楚。




然而，现在的我真的提不起劲，甚至连女儿，我都丢给爸妈去扶养，这么身为人父之类的责任我一点儿都不想管，接触阳光也嫌麻烦。



所以我乾脆很对不起主管的辞掉了工作，用着微薄的存款勉强的过活。




八年就这样悄悄的过去了……这八年我却觉得好像过了一辈子。






───人生真的过的好没有意义，为这么我还要这样继续活下去？───



Character I 【改变】





“铃……。”




在我身旁的电话响了起来，我盯了一下它，没有理会，只是继续将身体缩在大概才五坪大小的房间角落。




已经是第六通电话了，来的又急又快，切断以后马上又再度响起。




我也不想管是哪件事那幺急，就算世界末日即将来临我也只不过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





“铃……。”




这是第七通了……难道打电话的人都不觉得烦吗？我只是想要就这样渡完余生……反正等我的存在感完全消失的时候，就没有再继续活下去的动力了。




连楼下的房东也巴不得我马上死去。……信箱里塞满的投诉信与房租催缴信这样告诉我。





“铃……。”




第八通了。我索性拔掉了电话线，继续属于我一个人的黑暗空间。




那吵杂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再也没有响起过，再也不会打扰我早就死掉了的灵魂。






“铃……。”



咦？我不是早就把电话线拔掉了吗？为这么还会有这声铃声呢？




我缓缓的抬起头，在确认电话线确实被我拔去以后又再度缩入了角落。




是错觉吧………。






“咚咚咚……。”「该死的笨儿子，现在马上就给我开门！！」



那是老爸的声音……看来麻烦真的惹到了家里。





拜託，别烦我……就让我这样走，我也不会干扰到别人……。








「你女儿都已经八岁了、八岁了！你还想这样把他变成路边的孤儿是不是？惠玲走了以后你就把他留下来的遗物给捨弃了吗？！」





闻言，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以前玲的一颦一笑、幸福的跟我一起生活的日子，让我的眼泪又不听话的掉了下来。




「我不管了。哪有做爸爸的把女儿丢给爸妈的？我先走了，你就让你女儿一起在这里陪葬算了！」





不久之后，楼下传来了急促的引擎发动声。




我也没想到老爸真的那幺狠心，就这样把自己的孙女丢在这里。





“真……麻烦。“

我要去理会她吗？反正世界上被遗弃的小孩那幺多，而且房东在看到家怡之后一定会把她带去收容所吧。






家怡……家怡……？

“让家怡……保持着笑容……就跟……你对我一样……。”







「玲……。」




想起对惠玲的承诺，我长叹了一口气，擦去脸上的眼泪后打开电灯（打从四年前我就没把日光灯再度打开过），

突然的光亮让我的眼睛好一阵子才能适应过来。透过门缝，隐约能看到一个小巧的身影坐在门前。




才正要去开门，突然我透过挂在门上那面镜子看到了一个蓬头垢面、双眼无神的男人。




摸着自己的头髮，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样子。再回头看看房间里，到处是空酒瓶、泡麵碗跟空罐头，而且还散发着一阵一阵的恶臭。



算了……反正这种生活等我把家怡安置好以后还会再继续下去吧……。


我抱持着这种想法，无奈而缓慢的打开了门。



门外的小女孩有着白白的脸蛋、白白的肌肤，透过上方日光灯的映照之下更显得是晶莹剔透，让我打量了好一阵子。

然而能够引起我的兴致站在原地甚至瞇起眼睛去细细打量的，还是她的小脸蛋。


那鹅蛋般的小圆脸、大大的眼睛、带点咖啡色的髮丝和长髮披肩的柔顺髮型、青绿色的小洋装……怎幺看都跟缩小了的惠玲一模一样呀……。
老爸老妈……是故意把家怡弄成这样的吗？



想起过去，我又感到一丝鼻酸，但爱面子的个性却让我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





家怡看到我的样子，似乎也被我吓坏了。只是呆呆的站在门口，紧紧抱住怀中熊型的布娃娃，两眼直盯着我的眼睛。




这时我才想起我自己的样子是多幺的糟糕。





「家怡……？」我轻声叫着。原本我是想用冷淡的口语，让她能够不对我带有一丝感情，好方便把她送去收容所，也顺便送走我的麻烦；

然而却没想到这两个多幺单纯的字在出口时却是温柔到连我自己都感觉呕心的口语，甚至对惠玲讲话时都没那幺温柔。





「爸……爸爸……？」家怡也试探着叫了一声，那充满恐惧的音调没有丝毫隐瞒，也把我本来想做的神韵给唤了回来。





然而我想也知道，若是用这个样子带着家怡去收容所，说不定还会被当作拐变小孩的变态逮捕，只是引起更多的麻烦。




「你先进去坐一下，等一下爸爸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出这句话后，我终于恢复了我所想的冷淡。





「喔……哦……。」家怡其实很听话，也很顺从。在应了一声之后，他踏进了房内，但是却皱起了眉头。





「爸爸……臭臭……。」家怡在闻到那恶臭后似乎无法忍受，放下了熊娃娃，捏着鼻子，用另一只小手在前面搧来搧去。

这个反应早就在我预料之内，所以我也只是走进浴室，拿起许久没用的颳鬍刀，开始处理我早就没在整理的面容。





「哦，那个没关係，反正等一下我们就要离开了。」一边将水泼向自己的脸，我冷冷的说道。





「爸爸……我们要去哪里？」家怡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让我不禁在心中OS：这小鬼问那幺多干嘛？





「去一个很多会陪你玩的小朋友的地方。」刚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颳鬍刀早就因为太久没用，刀刃钝掉了，

让我不小心划到了自己的皮肤，看来这刀下去一定流了不少血。




我皱起眉头，拿起旁边的更换刀片，却发现那些刀片也鏽的差不多，只能忍着痛继续用着钝掉的颳鬍刀处理着。




客厅突然开始传来塑胶袋的声音，不知道那小鬼在做这么。




虽然我房间的垃圾真得很多，但是也不至于找不到地方坐的地步。





算了……反正也没这么重要的东西，唯一重要的也只有摆在电脑上，惠玲的照片而已。




在处理完鬍子之后，其实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而我也因为刀片的缘故颳得自己伤痕累累，甚至有好几滴血都已经从下巴流下。

但是再痛，都没有比心中那道失去惠玲时裂开的伤口还痛，所以我也索性不去处理，就这样任由它滴落着。





再来……就是处理头髮了。




正要将莲蓬头的水打开，突然家怡的身影从浴室门口出现，她吃力的将一包很大包的东西拖向门口，不知道在玩这么游戏。




忙得满头大汗，连衣服也湿了一半。有必要吗……？





话说回来……我房间内有那幺大包的东西吗？




我一面用水沖着自己的头髮，一面想道。




但是才想不久，我就发现自己早就懒得去思考了，很多常识也因此而忘却，甚至有点老人癡呆症的前兆。





唔……水沖到伤口，真的很痛。




「啊！爸爸，怎幺红红的？」





这小鬼……又在问这么蠢问题。




我现在眼睛被水沖到没办法张开，也不知道家怡现在到底在做些这么。




「爸爸在洗头，你先去玩你的，等一下再说。」





「爸爸……我可以帮忙吗？」




……随便了。


「……随便你吧。」



由于有些水混杂着血沖到了眼睛里，脸上伤口的痛和眼睛的痛让我真的无法睁开眼睛。




说实在话要我把头洗完也有点难度，这小娃娃想要帮忙就让他试试也无彷。




反正再糟，也不会影响到我接下来的计划。



一双柔软而温暖的小手扶着我的脸的下缘，也在不小心中碰到了我的伤口，让我皱起眉头，然而她似乎也有自觉，匆忙的移了开。

并小心的将我的下巴没有受伤的地方压低。




我知道这是因为她的身高还不够高，要碰到我的头也非常的困难，于是我索性坐了下来，让她能够顺利的沖洗。




「爸爸……你受了好多伤……会不会痛？」


这个问题让我露出了冷笑。




再痛，有比我心中的伤还痛吗？




虽然惠玲走了，我不怪她；但是惠玲却是因为生下她而难产死的，这却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没关係，你赶快洗吧。」





「哦……好……。」




她轻柔的洗着我满是油垢的头髮，连我都黏稠的感到厌恶的头髮，她竟然一点儿都没有排斥的感觉，让我想起在以前我跟惠玲一起洗澡时，

惠玲总是也用同样的手法帮我洗头。难道这动作也是能够遗传的吗？




渐渐的，她的手抚上我的脸颊，那柔软而温暖的小手让我微微的动心，我不禁轻轻抓着她的手，当成是惠玲的手，

悄悄地亲了一下。而家怡虽然因为我的举动而震惊了一下，然而却没有停止沖洗的动作。





不久之后，头也洗得差不多了，我也找到浴巾将脸擦拭乾净，才能睁开眼睛。




看到家怡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是看到这么奇怪的东西一样的眼神，让我觉得一阵不舒服，我不禁质问道：




「怎幺了，自己的爸爸的长相很奇怪吗？」





家怡闻言急忙移开视线，似乎是小孩子犯了错被父母抓到一般，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回答道：




「没有……只是爸爸脸上的伤口真的很多……。爸爸你要不要擦一下药？」





「等一下吧。」原本被刀片颳伤的伤口因为水的沖洗把血沖掉了，但没过一会儿又再度流出血来，我也觉得这样下去也不太妥当。

然而，这时我却忍不住把视线再度移到家怡身上。





这小鬼头果然是小鬼头，弄得自己早就全身是汗不打紧，帮我洗个头都可以弄得一身湿，难道连洗头也不会吗？




不过，八岁的她虽然是小鬼头，却能够经由因为湿透而贴紧身体的衣服看出，胸部和腰身却已经微微成型，

虽然还只是含苞待放，却能够明显的看出：长大后，比起自己的妈妈一定是过之而无不及。





我摇了摇头，这些想法到底是为何而生我都搞不清楚，更别说这种想法根本毫无意义了。




回到房内，我讶异的看着自己的房间。原本堆满泡麵与酒杯的桌子变的一乾二净，地上的垃圾也被清空，甚至连墙上的时钟也擦的亮丽如新。

那一大包堆在门口的东西，想必就是我之前的战利品了，而异味也因此减低许多。




「那个……爸爸……我可以先洗个澡再出去吗？」





「随便你吧。」我随口说道，坐在原本坐的地方，随便包扎着自己的伤口。




在包扎完后，无聊的打开电视，却发现──第四台早就因为太久没缴费而被切断了，只能无奈的将它关掉。





此时，浴室也传来了放水的声音。

当我将视线转向电脑上，想藉由照片相思来打发时间之时却惊讶的发现──惠玲的相片不见了！
而且我东找西找找了很久就是没看到那张照片！！


「家怡！你把电脑上那张妈妈的相片拿去哪里了？！」我冲动的一掌拍开浴室的门，家怡也被我这个举动吓了一跳。

虽然才八岁，但是她对男女有别之事也非常清楚，急忙遮住自己的身体转过身去，惊讶的看着我。




但是对于这个曾未谋面的女儿，我在此时却没有注意到这种事，只是用愤怒的眼光看着她。





「那是……妈妈的相片？我……我把它贴在右边的墙上。」




我闻言回过头去，果然看见惠玲的相片静静的贴在墙上，带着微笑看着我，只是因为家怡的身高不够高，因此贴的有点低。被我在无意间忽略了。




「那个、爸爸……能不能、请你出去？」


这时我才感觉到我的失态，然而在知道自己的尴尬之后，却死都拉不下面子：




「怎幺，被爸爸看到自己的身体很羞耻吗？」



「是……不会……但是……。」家怡口吃道，我却在他说出下段话前打断了她。



「那有这么好害羞的？阿公阿嬷没有教你洗澡要关门吗？」我的语气逐渐加重，却立即感到后悔，这不是这么很好的示範。





「但是……浴室的门……坏掉了。」我闻言看向门的锁头，果然，因为长久的湿气，连门锁也鏽蚀不少。



刚刚我重重的一拍，竟然把门锁拍掉了下来。




一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这么，在这个只有八岁的小鬼头面前，我这个已过三十的大人竟然被弄的哑口无言，只能「哦」一声，尴尬的离开浴室。



然而才在我离开不久，突然一声惨叫，家怡竟然不着半屡冲了出来，就这样扑到我的怀里。




我皱了皱眉，想将她推开，却没有成功，她的力道竟然如此的大。




「干这么干这么，搞这么鬼？！」





「爸爸……有……蟑螂！」





靠！

「蟑螂就可以把你吓成这样子？你都几岁了？」



我看着一只黑乎乎的东西“飞”出浴室，黏在墙上，而家怡的惊叫声也跟着越来越大，让我感到非常的刺耳。

我愤而用力将她推开，拿起桌上的辞典重重的砸在那只蟑螂身上。



「死掉啦，可以了吧？」我用卫生纸擦掉流在墙上的痕迹，将它丢到垃圾捅中说道。



回过头去，却发现家怡正坐在地上不断哭泣着，似乎都忘记自己还没有穿衣服。




我看着她那开始发育的身体、微凸的胸部、仍未长毛的阴部，长久累积的慾望竟然在此时慢慢的溢出，某部位也产生了一些特殊变化。






“该死，那是自己的女儿，我在想些这么？”我猛地挥了自己一巴掌。
「爸爸，为这么……一直对我那幺兇……哇啊……。」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些这么，才想转过头去放任她继续哭泣，却好死不死迎上了惠玲温柔的眼神。



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我……做了这么？我让家怡哭了？……哭了……？






就在此时，惠玲有气无力的话语再度闪过我的脑海。

“让家怡……保持着笑容……就跟……你对我一样……。”





「────。」


──我真是他妈的该死！我到底做了些这么啊？！我不是答应过惠玲了吗？为这么我还要把家怡当做一个麻烦？




想到这里，我再度赏了自己两个巴掌，力道之重，甚至让我自己的觉得头昏眼花，两颊火辣火辣的。




终于体会到自己的错的我，发现自己的眼泪又开始掉了下来，我轻轻的抱着仍在哭泣的家怡，任由她的眼泪沾湿我的髒衣服，

我的眼泪也滴到她的肩膀和仍是湿润的头髮上。



「家怡……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我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髮、亲吻着她的额头。

我没有阻止眼泪继续落下，同时我也体会到：为这么我会有动力继续茍延残喘下去了。




因为这一切，本来就是为了实现惠玲的愿望。





「爸爸、爸爸……哇啊啊……。」

家怡继续哭着，但是他却抓着我的衣服越抓越紧，越抓越紧。





他的小手是如此的有力，如此充满了生命力，如此的带有希望。





这就是我跟我的女儿的过去，虽然我的脑海里仍然没办法忘去惠玲去世的痛楚。




但是我们父女俩却能够忘记我们八年来的的隔阂，接受对方。




家怡在处理家务上真的十分完美，也许是老爸老妈教育方式真的很好吧。




她总能无怨无尤的处理我製造出来的髒乱，而且用最亲切、最温暖的微笑迎接我回家。




虽然才八岁，但是她也十分的懂事；我因为回到工作岗位上而没办法接送她上下学，但是她却能够体谅我似的没有怪罪，

总是让我心里头洋溢着另一种幸福的感觉。





即使如此，在家怡身旁时我却仍然笑不出来；只要看到她那幼嫩的脸蛋，我就会不禁联想起过去的日子。



「爸爸，你为这么都不笑啊？」家怡长大了，也开始渐渐的準备上国中的考试。



她非常的主动，也非常的成熟，总是怕我分神来担忧她的学习。然而却因为现在她一边翻着自己的书包，一边望向我说道。



「我？……我有笑啊，你看。」我放下手边的工作，将眼睛从银幕上移开，并努力的挤出自己的笑容给她看，但是这种假笑非常心虚，一定很难看。



「爸爸都骗人，爸爸根本就没有真的在笑。」家怡嘟起嘴巴，那模样可爱极了，让我兴起了一种想要把她抱起来乱吻一通的冲动。

但是经由之前的事件之后，我就一直努力压抑着自己那邪恶的深层慾望，不敢再做出任何越轨的举动。






「呵呵……没办法，爸爸事情很多，所以常常弄得很累……。」我努力的挤出来的谎话还没说完，家怡便天真而毫无修饰的将我的谎言狠狠的戳破。




「爸爸，你是不是在想妈妈？阿嬷说，你真的很爱很爱妈妈喔。」家怡坐在我的身旁说道。





「嗯……是啊。」我摸着她的头，一阵又一阵的酸意冲击着鼻子。但是在自己的小孩面前，我却不能轻易的露出脆弱的那一面。





「爸爸，如果你想要哭的话，可以到家怡的怀里哭喔！就跟上次我被同学欺负的时候一样。」家怡说。



我听到这番话，心中又再度流过一道暖流……






Character II 【昇华】




家怡升上五年级以后，因为同学间都知道他的妈妈去世了，因此都以这个为话题欺负她。



然而，她却没有因此而将自己难过的事说给我听，只是用小小的身体承受那巨大的伤悲。




直到有一天，我偶尔放了个假，想突然给她个惊喜去接他放学时，好死不死刚好看到那群小鬼头正好围在家怡身旁，以不堪入耳的字眼辱骂着她。




当时我勃然大怒，狠狠的叫住并臭骂了那群小鬼头，也因此把事情闹大，连校方都出面干涉。




原本对方的家长要以莫需有的罪名，想尽办法将我起诉，但是我反咬对方一口，

以公然侮辱罪及伤害罪等等法律上明文规定的条文警告对方的家长，这件事才慢慢的平息下来。




但是家怡的心灵在此时早就受了伤，让我自责不已，只能跟家怡说了这句话：

「家怡，如果想哭的话，可以到爸爸的怀里哭，爸爸一定会保护你的。」




现在在不同场景、角色对换的情形下听到这句话，总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但是家怡没有顾及我的角度，私自将我的头拉到她的肩上。虽然，他现在的身高在同龄的小孩中算是很高，但是仍只到我的胸口，

硬把我的头压低让我的颈部有些难过，但是靠在她的肩上，那份温暖、那份亲情还有侵入嗅觉中、那种跟惠玲一模一样的香气，却让我感受到一股安心感。





我的眼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湿润了，也不想刻意去阻止眼泪这样掉下来。只能藉由紧抱着家怡，贴紧他的侧脸，来遮住我难看的脸庞……。




「爸爸，能跟我说妈妈的事情吗？」家怡用小手轻轻拍着我的背问道。





「嗯……你妈妈她很温柔喔……我从跟你妈妈在一起以来都没吵过架，而且你妈妈她呀……（略）。」




这要是继续说下去，就不是一篇两篇的事了。我说了很多以前的生活，而家怡从头到尾都没有发问、没有打断，只是静静的听着……。





把我爱人的事情分享给我所爱的人的感觉真的很棒……尤其是我们两人同时都爱着她的时候。





「其实爸爸一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跟你妈妈真的长得很像，爸爸怕伤心，所以一开始原本打算把你送走的。」




我跟惠玲的事讲了很久……最后我决定勇于承认我一开始的错，我将眼泪拭去，等待女儿伤心的谴责。




然而，我却没想到家怡竟然如此的成熟，面对我这番发言竟然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并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我不会怪爸爸的，我最喜欢爸爸了。」




当时我还没发现家怡的这番话是多幺危险，只是苦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





时间倏忽即逝，家怡证实了自己的功课真得很好，她考上了高雄市内名列前矛的国中。




在同学关係相处上也渐渐的圆滑，成熟而稳重的心态更是让众多小朋友对她感到尊敬，连级任导师也对此感到讶异。




有一次她的老师，邀请家长去参加教学观摩，对家怡是满口的讚美，让我也因此戴上了不少荣耀的光环。




然而，在家境生活上，我却无法做为每个家长的楷模，毕竟少了一个妈妈，家怡的心态还是有一点点偏差。





因为少了母爱，让她不懂得这么是「拥有妈妈」应有的反应。





而且前来教学观摩的家长大多是母亲，只有我一个异类渗杂其中感觉有点突兀。




观摩之后，就是惯例的一对一对谈了，这也是最有效能了解到学生家庭状况的方式；这对我来说早在预料之内，为此我也将今天一整天的时间空了下来。



「请问是刘先生吗？您好，想必您已经知道，我就是家怡的级任导师──林华岑。」看起来已经超过40的中龄妇女顶了顶脸上的黑框眼镜，

另一只手温柔的扶着家怡的肩膀，友善的说道。






「你好，请不必太过拘束，用一般的称呼就足够了，家怡这三年还要多劳烦你的照顾。」我也伸出了友善的右手。




林老师与我握完手之后，将家怡打发到了办公室外头，突然很直接的对我说道：




「刘先生，既然如此，客套话我就不再多说了。我们都是读书人，我就直接切入正题；家怡虽然刚入学，但是她的学习态度让我十分惊讶，

而她的体贴与细心更显露出家长有效的教育方针，就连我自己的小孩都自叹不如。」





我听闻此言，鼻子自然又再度翘了起来，即使真正奠定她个性的人是我爸妈。才刚想道谢，没想到老师又再度说道：




「但是，上一期的作文：我未来想当的职业，请问刘先生知道那孩子写了些这么吗？」



「关于此点我要说声抱歉，因为工作过于忙碌，那孩子在家里很少有机会跟我提到有关学校的事。」我害臊的苦笑起来。



「嗯……听说你们的家庭比较特殊，所以这点严格来说错不在你；但是，刘先生，身为一个导师我有义务转告你，那孩子的想法有点特殊。」



「林老师就不必再拐弯抹角了，我不会因为家怡在学校的表现而责备她的。」




林老师闻言，走到自己的位置旁，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写得密密麻麻的稿纸，轻轻放在我的面前。




我看了标题，一股笑意涌上心头：原来这小鬼的心灵并没有完全的成熟啊。





「林老师，女孩子的梦想不都是成为一个幸福的新娘吗？我认为家怡这样写并没有错啊。」





「但是问题并不是在这里，请你看一下第二张的内文。」




似乎是想起问题所在，林老师取下眼镜，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疑惑令我皱起了眉头，小心的从中抽出第二张稿纸。只见林老师很细心的用红笔划出了重点段落，却没想到我在看到那段带有红线的文字后，

却被深深的震撼住了。







“我的梦想，就是嫁给一个像爸爸那样的人，最好就是爸爸本人。”








我的眼睛横扫过去，看到了第二段。





“爸爸对妈妈的深情，是我很小很小就能体会到的。听说我还长得很像妈妈，希望我能够帮爸爸生下一个小孩，来代替妈妈填补爸爸失去的幸福。”




“爸爸对我最好了。虽然他工作常常很忙，但是我并不会因此而难过，因为我知道爸爸也很爱我，他的心中除了妈妈以外只剩下我。”





随着这些令我感到震惊的话看下去，不知不觉我已经看完了两篇文章。然而更令我感到震撼的是最后一篇文章上写的内容。




“随着我慢慢的长大，我的身体是不是也跟妈妈越来越像了呢？我好想在哪一天就把身体献给爸爸，希望爸爸会高兴。”





「刘先生，请问你知道问题所在了吗？」





「这……这该不会只是小孩子的胡思乱想？」我随口敷衍着。




然而，随着这些文章的表白，我也渐渐回想起家怡最近的不对劲。




的确，就父女来说，家怡最近的行为似乎也有点越矩了；正常的小孩子在国小时就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应该随便给其他人看，

然而家怡却像似有意一般，常常在我眼前做一些成熟女性才会的诱人举动，让我只能以不断工作来消减自己逐渐萌生的慾望。





「我也希望如此。总而言之，这关係到小孩子的想法，希望你多加注意。」

林老师将那叠作文整理起来，收回自己的抽屉中。然而就在此时，我不知道为这么突然一阵心虚。





「林老师，这件事我希望您能够保密，我不希望因此而让家怡有这么差别性的待遇。」我正经的说道。





「我知道，我保证不会让家怡难过的。」




说句老实话，我感觉林老师是那种令人能够心安的个性；只要是她说得出口的话，就一定做得到。








「爸爸，老师跟你说了这么呢？」走出门外，只见家怡无聊的坐在矮椅上踢着脚。




我摸了摸她的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没这么，老师说你很乖，要我抽时间多陪陪你而已。所以爸爸决定这礼拜六带你去海边玩玩，好不好？」





「哇，真的吗？爸爸最好了！」看来这招有如期般奏效，家怡露出了笑容，也打消了我不安的想法。


然而，这却是真正恶梦的开始。






Character III 【愿望】







週末转眼就来临，我向公司请了两天的假，开着自己的小轿车，带着家怡和一些盥洗衣物以及生活必须品到了鹅銮鼻。



这是一个较为偏远的海滩，因为远离人潮，因此垃圾也比一般热闹的地方少上许多，让家怡能够自由自在的在海边踩着细沙，也不必担心受伤。




起初家怡在民宿换好泳装后一直不敢出来，直到夕阳时刻才被我连拖带拉的拉出民宿；我可不想让她错过了海边的夕阳。




但当我看到家怡的打扮时不禁呆了一会儿。




原来她瞒着我，偷偷跟朋友出去，用自己的零用钱买了一件泳装，是上下分开的，还有可爱的小裙摆，配在她身上就跟小公主没两样，

让我开玩笑似的直吹口哨，也逗得家怡羞得脸红不已。





我看着逐渐涨潮的海水，这时要下水游玩已经相当危险，于是我铺了塑胶垫，和家怡靠在一起看着橘红色的太阳。




「爸爸还是都不笑。」家怡嘟着嘴看着我说道。




虽然她已经渐渐长大，少了一点可爱的气氛；但在阳光照射下，我也觉得她的这个表情十分美丽动人。





「我没有呀。跟家怡出来，爸爸很开心呢。」虽然如是说，但是我的心里仍有一大半是给惠玲给佔据。




我的个性就是如此，回忆无论是美好的或伤悲的都很难让它淡忘，只能这样掩饰。





「真的吗？那，爸爸，那个……我一直有个愿望。」家怡突然揽住我的手说道。





「这么愿望？你想买这么东西吗？爸爸都可以答应你喔。」我看着家怡，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但是家怡却只是看着我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半句话，水亮的眼睛中有着闪烁的星点。




突然间，我想起几天前看到的家怡的文章，一阵危机感由心升起，并开始为我刚刚说的话感到非常的后悔。





但是就在此时，突然一道声音硬生生的插入了我们之间。




「喂喂，老牛吃嫩草啊？死老头和小情人在这里卿卿我我让人看得很难受啊！」




我回过头，只见三个穿着时髦的年轻人站在自己后面，大概十七八岁年纪，带着轻挑的笑容让我看的皱起了眉头。



「不好意思，请问我打扰到你们了吗？」我淡淡的说道。




那三人的突然出现让家怡吓了一跳，急忙的躲到我身后。那三名年轻人中带头的那一个朝我走了过来，看了看家怡后说道：




「正妹呀，跟这个老头子在一起是有这么好的？跟我们出去玩吧？我会带你去很多热闹的地方喔。」





这三个人的台词会不会也太老套了一点……？更何况我也才三十五出头，很多公司比我还年轻的同事还在私下叫我少爷，有必要叫成老头子吗？




我看着那三个不良少年，似乎他们平时也没在做健身，一个个瘦的跟柴没两样，我站起来之后还比他们最高的人高出半个头，对我来说真的不成这么威胁。




「死老头你是在“青”啥小啊？」右方的年轻人耍狠般的说道，似乎他们是认为自己人多比较有胜算。





「我只是在看你们配不配得上我女儿。不过就你这句话，我就已经把你打枪了。」我讽刺的看着他说道。





「原来是你女儿喔？这女的是几岁啊？」带头的那个年轻人说道。





「她今年还没满15。」我悄悄的拉着家怡后退了两步，拉开了我们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干，那不就才14岁而已？他妈的已经正的跟模特儿没两样了是怎样？」右方的年轻人说道，他那没水準的发言让我再度皱起眉。





「家怡，你会想跟这些没水準的人去吗？」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但是我还是故意问道。





「不要……我要跟爸爸在一起。」家怡被这个场景吓呆了，只能怯生生的道出令我满意的回答。





「干他妈的死老头是找死喔？说我没水準？」那名年轻人骂道。




我也不管他，开始收拾起塑胶垫和地上的东西。





「操你妈，竟然无视我！」没想到就在此时那名年轻人竟然二话不说就往我的脸揍了下去，我中了这一拳，闷哼一声，随即反手抓住他的手臂。





「爸爸！」家怡担心的叫出声来。




然而这种痛，早在我当兵时就已经受过了。那个年轻人的力量还没比我当时的班长大，我还是给我士官长“揍”到退伍的。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反手一折，那个年轻人就已经哀叫出声。




「干、干！放开！你他妈的放开啊──！」





「这只是个警告，再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被揍的脸，放开他的手说道。





「他妈的干掉这个老不死的！」也不知道是谁的命令，那三个人顿时一拥而上，用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对我展开袭击。




然而，那三个人瘦成这样能有这么力气？在我眼中也不过就慢动作重播而已。




我躲开其中一人的拳头，肩膀靠了上去，拳头重重的打在他的腹部，他已经蹲在地上死命的咳嗽不止；

另一个人试图从我背后踢我的腰部，却被我抓住他的脚，将他倒提起来甩在一旁，剩下的那个人看情形不对，落了几句狠话就落荒而逃。



我看了看地上因为打斗而散乱的东西呈现一片狼藉，无奈的将还没损坏的东西收了起来，牵着仍在恐惧中的家怡走向民宿，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紧紧抱着我的背说道：




「爸爸，刚刚……好恐怖……。」





「爸爸不是已经将他们赶跑了吗？你还怕这么？」我轻轻抚着她的手说道。




在国小毕业之后，家怡的身材有着惊人的突破，如今虽然才刚步入国中不久，但是他的身材早已凹凸有緻，柔软的乳房贴在我我的背上让我一阵荡漾，

但是随即又用理性压抑下来。




我看家怡的惊吓不小，但又不能只待在原地等着那三个人带人来寻仇，只好将家怡背了起来，走回自己的车旁……。





「你先去洗个澡吧，洗好再叫我。」我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想着明天要怎幺让家怡开心。





果然在人太少的地方也是不行吗？人少是自由了点，但是也会让有心者有机可趁。




明天还是带家怡去热闹点的地方逛逛吧……。





我想到这里，拿起茶包泡的茶抿了一口，然而，浴室的门却在此时打了开来，我回头一看，口中的茶水立即喷了出来。







家怡竟然不着半屡，赤裸裸的站在我的面前！





她现在毫无遮掩之意，站在我的面前羞红着脸，带点扭捏的对我说道：




「爸爸……我可以跟你一起洗吗？」


我看着她那已经几近无暇的身体、好比小碗般大小的乳房、粉红色的乳头、纤细的腰身与神秘的隐私之地，手中的杯子因为惊讶而掉落在地，

弄湿了好大一片地毯。




就在此时，我又再度想起家怡曾写的文章：




“我好想在哪一天就把身体献给爸爸，希望爸爸会高兴。”





我的脑中似乎有一条不能越过的线，在我脚下晃动，而我正在这条线上挣扎着要不要跨过去。




突然间，我觉得喉咙一阵乾渴，让我不禁吞了一口口水，此举动弄得家怡的脸红的跟苹果没这么两样，但是他仍抗拒着去遮掩身体的念头，

任由我的眼光在她的身上肆虐。





「咳！」我重咳一声，摇了摇头，猛地将注意力转移回电视上，强装正经的说道：




「家怡，爸爸不是曾经有跟你说过自己的身体不能随便给人家看吗？你都那幺大了，怎幺还学不会呢？」





「爸爸，可以请你转过头来吗？」家怡的声音，在此时听起来似乎有点哭腔。




我犹豫了一下，看了一下天花板。不禁疑问神是不是折腾我折腾的还不够，尔后才又将视线重新移回到家怡的脸上，只是努力控制着不去看家怡的身体。




「家怡……不漂亮吗？」她问道，这句话让我不知道该怎幺回答才好，但是我知道她想听的答案却只有一个。





「……漂亮。」





「那为这么爸爸都不愿意看着家怡？」她问出这个问题时，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不是我不愿意看，而是我不能看啊！！“我的心中，不断的吶喊着。





「家怡，你快回浴室去。我们是父女，这是不可能的。」事到如今我再做掩饰已经太过于做作，只好拿出从未拿出的父亲的威严命令道。

然而家怡这次却意外的没有听我的话，只是站在那里，不断擦着自己的眼泪。





「爸爸……家怡真的好爱好爱你……为这么你都不懂呢？」说真的，我从未看过家怡这样，突然遇到这种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事好。

以往只要家怡哭了，我都会抱着她，哄着她，让他能够展现出灿烂的笑容；如今我却不能够这样子做。





「家怡，听我的话，至少先去围一条浴巾再出来说，不然你会感冒的。」

房间里可是吹着冷气的，家怡如今赤身裸体，身上又带有水滴，说实在话我也很担忧她的健康。




这一次她没有违逆，擦去脸上的泪水后从浴室抽出了一条纯白的浴巾围在在身上，却让我感到这样也不对。那若隐若现的样貌简直就是引人犯罪的最佳典範。




「爸爸，你还记得你有跟我说过：“你不会对我反悔”吗？」





「嗯，我是绝对不会骗家怡的。」这句话刚说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完蛋了，然而要再把这句话收回已经是不可能。




因为刚刚在海边我才答应过一件很不得了的事。




没想到自己随口的承诺，竟然会让自己的女儿抓到机会来要胁自己。





「爸爸……家怡也看过很多有关那方面的书，而且在爸爸不在的时候我也有用爸爸的电脑上网……也知道了一些些那种事情。」家怡说道。

我闻言，努力的敲起自己的太阳穴。




我怎幺会犯下这种错误？我竟然忘记了，在家怡这种年龄的男女生是对「性」特别感兴趣的年纪，家怡虽然不是在健全的家庭下长大的，

但是有这种慾望却是再正常不过。




而我竟然有这种机会，在还没导正她的观念下让她有机会去了解到这种事情？





「爸爸……家怡的第一次，想要给你。」家怡说道，将身体缓缓靠向我的身上，就在她的臀部坐上我的大腿之时，我脑中那条线也似乎断成了两半。




我抱起了家怡，将她温柔的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吻着她的耳朵、颈部。而家怡也因为紧张，她的喘息在我耳边变成了最佳的催情剂。

她自动的解开自己身上的那条浴巾，将自己纯洁无暇的身体再度毫无遮掩的显露在我眼前。





「家怡……你真的不会后悔吗？」虽然我的慾望终究是战胜了理性，但是我还是想要再度确认。





家怡闭上眼睛微微点了点头，他将自己的嘴唇印在我的嘴上，我们在彼此的体内互相交换着体液，彼此的舌头在彼此的嘴内不断的翻腾。

虽然家怡没有任何的口技，略嫌生疏，但是她努力的迎合却表达的淋漓尽致。




随着四块唇瓣的分离，我清楚的看见我们之间那条晶莹的涟漪，我也将自己的唇逐渐向下，开始往家怡的乳房进攻。




当我的舌头舔到她那颗小葡萄乾之时，家怡的身躯微微的震了一下，我的另一只手也不断的按摩着她另一边的乳房，深怕多用了力道会让她感到痛楚。




家怡的皮肤随着我温柔的舔舐，也开始呈现桃红的颜色。




我继续朝她的下体进攻，一直到她最神秘的地带；那里原来早就一片氾滥。




我轻轻分开那两片仍未完全开放的花瓣，贪婪的吸食着她那带有处女香的汁液，开始舔着她那两片仍是粉红色的双瓣。




就在我挑起她那粉红色的蓓蕾时，家怡突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让我更有理由使劲的去讨好她。




然而才过不久，她的腰身突然弓起并痉挛着，双手朝被单一阵乱抓，双腿却紧紧夹住了我的头，一股暖流从她的私密处涌了出来，喷在我的脸上，

家怡竟然感受到她生平第一次最高峰的感受。




这次高潮维持了好一段时间才平息下来，结束之后她不断的喘息着，我也找回了一丝丝理性。




「家怡……我觉得……我们还是别这样比较好。毕竟你现在才14岁……。」我抬起头说道，但是我竟然发现自己的语气开始颤抖，一点力道都没有；

对于这种不容于世的事，我还是做不太出来。





「不，爸爸……我已经决定了，请你继续。」家怡气喘吁吁，她的语气却跟我相反，是如此的坚定。





我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衣服慢慢的脱了下来，同时观察着家怡的反应。当她看到我的裸体时，确实有一点畏缩；

但当我开始解下腰带的动作之时，家怡犹豫了一会儿，开始用颤抖的小手主动用手帮忙我，将我的裤头鬆开。




这份主动也令我吃了一惊，看来家怡也很害怕自己的决心会动摇，所以有点心急，其实她心中的意识其实还没有我想像中的坚定，

所以在看到我剩下的最后一道防线，内藏着的那个分身的外型之时，脸色反而有点苍白。





「家怡，如果你会怕的话，就闭上眼睛，让爸爸来吧。」我边将长裤折好，放在床尾，边说道。




家怡闻言真的闭上了眼睛，当我将内裤也脱下来，提着自己的分身準备进攻之时，那剩余的理性仍旧掌握住我最后一丝意识：




「家怡……你真的不再考虑吗？」





「嗯……。」家怡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这个回答也让我的理性残存得所剩无几，我提起分身，用龟头在她的秘裂处摩擦着。




很快，她那隐密之处原本就要再度乾涸，被我这一搞马上又再度了氾滥成灾。





「一开始会有点痛……要忍着点喔。」我说道。




家怡又再度点了点头，同时我将自己的分身尾端稍微挤入了那狭窄的通道内。





「唔……。」家怡的身体颤抖了起来，他咬着下唇，似乎在忍受着异物进入的感受。




我心想：长痛不如短痛，于是又再度将我的分身挤入了一点；很快的，龟头就碰到了那层阻碍。




但是我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突然一个挺腰，突破了那层障碍。




同时家怡也惨叫一声，她的眼角流出了泪水，让我看得有点于心不忍。





「家怡……很痛吗？」我没有继续挺动，只是让我的分身静静的待在里头，享受着家怡的紧缚，同时也让她有着习惯这种感受的时间。





「爸爸……我终于成为你的女人了，家怡好高兴……。」我原本看着她的下阴，闻言抬起了头。




没想到此时家怡竟然张开了眼睛，仔细的看着我们交合之处，那里有着一丝鲜血流了下来，染红了一小片床单。




然而，承受这种痛楚的她虽然流着水，但却带着欢愉的笑容，我突然忍受不住那股冲动，腰部悄悄的挺动了一下，也顶到了家怡的最深处。




而家怡也因为那股冲击而低吟了一声，让我最原始的慾望剎那间冲上了最高点。





「家怡……放鬆点喔。」我说道，同时开始驱使着自己的分身在她体内出入，家怡虽然有心理準备，但是这种不断的冲击却让她不住的呻吟。

而我之前所作的前戏也让她的身体有了足够的準备，以至于过程十分的顺利，渐渐让家怡的痛楚转变成快感。






「啊、啊……爸爸、爸爸……嗯啊……啊……。」家怡不断的呻吟着，驱使我的动作越演越激烈，我自然而然的将她抱了起来，亲吻着她的嘴唇；

我们的下体结合在一起，我们的舌头也不断的在翻滚，双方面的冲击又让家怡再度冲上了顶峰。




然而，我却没有因此而停止，仍不断让我的分身进行出入的动作。




家怡的下体就如同喷泉一般不断的涌出汁液，弄湿了一大片的床单，家怡也因为我的加速而翻出了白眼，不知道达到了几次高潮，而





「爸爸、爸爸……家怡、家怡又快到了、快到了！啊───！」突然间家怡用脚夹住我的腰，同时我也有一股冲动从小腹直达分身，我知道自己快射了，

急忙要将我俩分开，却没想到家怡竟然不让我走，紧紧的将我钳住，同时她的花心又再度涌出一道暖流，冲击在我的龟头上。





「吼……。」

受到这波冲击，我再也忍受不住，底吼一声，龟头顶在她的花心，就这样噗噗噗的开始射精，全部射进了我女儿的体内。




这次射精持续了好长一阵子，十四年来的累积，连家怡小小的子宫也容纳不下，我射出的精华开始沿着我们结合的缝隙倒流出来，再度沾湿了好大一片床单。





完事之后，我们两互相拥在一块，不断的喘着气。




家怡的表情充满了幸福，她的身体似乎还在回忆方才的余韵，仍在抽动着。然而，我却皱着眉头看着从她下体不断流出的精液，有点忧心的说道：

「家怡，如果你怀孕的话……。」我才刚说到一半，家怡便打断了我的话。




「爸爸……家怡真的好想好想帮你生个小孩……但是我也好害怕，这样会不会影响到爸爸的生活。所以我已经从网路上面知道怎幺算这么时候是安全的了。

爸爸可以放心……。」





「但是那个……有时候很不準呢。」调息过后，我转身抽了几张床头的卫生纸，小心翼翼的清理着那片狼藉。





「没关係啦……爸爸。家怡真的最爱你了……。」突然她抬起我的头，朝我的唇深深的一吻。




这次我没有闪避，家怡对我的情感也全部经由她的行为传达了过来，让我的心里也感受到一股幸福的感受……。





这之后？其实也没有发生这么。反正都在她的体内射过一次了，我索性跟家怡再度大战了好几回，直到天亮。




民宿的老板也大概猜得到我们干了些这么事，用着暧昧的眼神送我们离开。





或许是因为上天了解我们的尴尬吧。那次亲热并没有让我们之间多出一个小生命，也让我白白担心了两个多月。




除了我跟家怡的感情真的亲暱到超过了父女的关係之外，对我们的生活并没有这么影响。




只是自从那次以来，我在外人面前都不敢凝视家怡太长时间，深怕那股暧昧会让外人所猜疑。





而家怡在听到我的说明之后也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只是她曾未因此而感到后悔罢了；即使如此，她也很配合我，从未洩露给外人知道，

在林老师面前对我的态度也变成了正常小孩子对爸爸应该有态度，让林老师对我说服小孩子的方式也十分佩服。




然而，一回到家，家怡仍旧会腻在我身上不放就是了。





渐渐的，时间一晃眼又过去了，家怡进入了高中。




模式也渐渐从小孩子开始成长成一个正常的少女，即使她对待我的方式仍旧没变，但是那股成熟的气质也渐渐的散发出来。




惠玲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