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之心
时间:2024-08-01来源:网络
(一)
一直以为自己理智,但是,在她面前,我的理智却被感情所征服。
玛雅碑文曾预言世界末日为2012年12月21日,虽被多数人证实为有史以来最大的谎言和笑话,但我仍在这一天到来的两个月前,做了一件自己都未曾做的事。
我从十七岁便出来混迹在这浮躁的社会当中,如今拥有了一间规模不小的进出口贸易公司,靠的都是这些年的理智与奋斗,十几年来,所经过的风雨,流过的泪水自己最清楚,而今终事业有点成就时,仍忘不了过去的泪水和汗水,就在事业遇到瓶颈时,便将手中的所有的工作移交给助理去打理,暂时放下目前所拥有的一切,让自己从一个十足的工作狂人变成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彻底休假一个月,报名参加了本市保安公司的新一期培训班,除了逃避事业瓶颈所带来的烦恼,也想让自己再过一过汗流浃背的日子,体验一下另一种阳光灿烂的生活,让自己觉得,其实人生还是很美好。
保安培训是在远离市区的公安干部学校内进行,地点是处在效区深山老林的一个基地里,将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训练。为了彻底与外界联系,更加专注于训练,在之前就被告知不准携带任何手机、平板、笔记本,一旦发现就只能没收,待结业后再交还到各位学员手中。
此次培训共有三个排,每排四个班共32个人,而我被分配到二排二班。二排有一三排所有男学员都为之羡慕之事,便是有九个女学员,其中八个女学员被安排在一班,还有一个女学员和七位男学员被安排在二班,对于已过三十而立的我来说,是这一群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当中较为独特的一位,也正是因为年龄的关系,我被比我小三岁的教官任命为二班的班长,靠着这点独有的成熟沧桑感让我无形中成为本班所有学员当中的老大哥。
保安公司招收女学员仅是近几年才发生的事,随着经济的大力发展,一些金融单位为了顾及形象,便会招收女保安,还有个别是在宾馆看守一些女经济犯或贪官的待审情妇时,警局往往会从保安公司外聘女保安24小时密切监视,毕竟男保安会有所不便。这也是近几年来女保安逐渐开始吃香,不过碍于工作性质的缘故,每次培训班招人时,并没能招多少女性进来,即便招到人,但经过一个月的培训后,而真正能从事这项工作的也是寥寥无几,对更多的女性来说,制造业的工厂或办公室的小文员才是她们的不二选择。
为了方便各个班的交流与沟通,每个班的八个人都会分配在同一间宿舍,而我这个班的惟一女学员,就跟一班的八个女学员同挤在一间宿舍里,当然,为了日常生活方便,是单独的一幢宿舍楼。
当每个女学员都穿上迷彩服盘起头发戴上作训帽后同这么一大群男学员站在一起时,着实让人雌雄难分,不过,有一个女学员例外,她便是独自一人被分配在我班上的杨欣。她穿戴上迷彩装后,仍掩饰不住俏丽俊逸,更为可恨的是,站在我们这一群大老爷们当中,更平添一股飒爽英姿的美,有过之而无不及。
保安培训的课程相较于简单,周一至周五上午操练课,下午理论课,周六上午思想道德课,下午和周日一整天都是个人的自由时间。操练课除了军训时所学的队列走步之外,还会教我们擒敌拳和警棍操,这两种只有在正规部队才有的技术倒让我心满意足,只是最难熬的还是每天早晨五点半时就被吹哨叫醒集合,然后从这个基地唯一一条通往镇上公路的水泥小路上跑个来回,五公里的路程要在二十四分钟之内完成,这才是对我真正的考验,毕竟自从迈入社会后,有多个年头没这么早起过。
杨欣看似弱不禁风,但同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一比,却一点也不逊色,同时,因她的爽朗洒脱和乐观向上的态度,夹在我们这一群人男性当中,倒也混得如鱼得水,同时也流露出霸气和傲慢。
而傲慢不逊只针对我而言,因一旦操练中间歇息时,同班的几个人都会众星拱月围着她,毫无忌惮跟她开起些或荤或素的玩笑,而她,倒也大方,压根没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女生。只是在这群人当中,我是个例外,除了操练和点名,基本上较少和她接触。毕竟这么多年来,我疯狂地工作,从不把感情当一回事,确切的说,压根没想投入感情下去,只是放纵地流连于花丛之中,却从不逗留。此次一时心血来潮报名培训班,是自我的一次流放,不想在此投入任何的情感,对我而言,培圳一结束,我仍要返回自己原来的位置,继续放纵,继续生活在纸醉金迷之中。
正因为我的不随波逐流,所以她用不屑的眼神看我时,便有了这股傲慢。我知道,她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也许跟我在这个年纪来当保安有关,倒是我觉得,以她自身的条件和性格,而又正是青春年华,当个女保安岂不浪费。
前三天的五公里晨跑,我都是被比我年小的教官训话度过,因我们班几乎没有准时集合过,对女学员班要求集合的时间通常会比男学员班多上一分钟,而我们班因有一个女学员,但仍遵照男学员班的时间要求,而杨欣集合,基本上会晚点,但教官却从不因杨欣的迟到而对她指责过,相反,将矛头指向我这个不尽责的班长。而这时,会从她看不起我的眼神当中多了几分怜悯,所幸后来杨欣倒是没再迟到过。
上午操练课比较枯燥无味,机械性地重复着站姿、坐姿、走姿,最喧闹时也只有在中间歇息的几分钟,原因只有一个,杨欣的存在,连教官都会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相较之下,我的存在感很低。
下午理论课,讲台上的老师侃侃而谈,而在底下的我们,有一大半的人眼皮都睁不开,毕竟在上午做了太多训练,午休一个小时都不到,实在没什么精神听课,因此下午的课倒是给了我们一个偷闲的最好理由。
晚饭过后便是自由活动,有的打牌,有的打球,有的看电视,有的跑到后山闲逛,也有的在操场上闲聊,而在这其中,杨欣又成了最受欢迎的人,有她的场合,必定喧哗。而我,依然是独自一人,躺在宿舍的床上,拿起一本《约翰·克利斯朵夫》从中寻求精神上的共鸣。
晚上九点前须全体回到宿舍,九点半准时熄灯,而教官此时又会担当起舍监的工作。若再遇上教官当天心情不好时,会在半夜三更吹哨紧急集合,能让我们稍微放松的心一刻都不得松懈,对我而言,也正是所需要。
如此日复一日,便迎来第一个周六,上午思想道德课讲完,接下来的一天半时间便是自由时间,而也只有周六晚上十点半才熄灯,这算是给喜欢夜生活的都市人一点福利。而这一天半的自由时间若想要走出基地大门,必须向教官请假,同时为了安全考虑,只准结伴外出,活动范围也仅限基地外的小镇,并且熄灯前必须返回,不得在外留宿,违者重罚。
通常别班的学员都会联络感情结伴外出小聚一下,而身为班长的我,行事低调,完全没有班长的作风,倒是杨欣做为班里唯一的女性,不费半刻功夫便先召集班里的另外六人,最后再爱理不理地捎上我,说一同到镇上聚餐,理由是各自从天南地北聚在一起,又分在同一个班,相识本不易,仅当联络一下感情。于是便向教官请假,报备晚饭不在基地吃后,他们七人在前面有说有笑地走出,落下我一个人在后面不缓不慢地跟着。
花了近半小时走出那条我们每天晨跑的小路,便找了镇上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馆进去,点了些酒菜,一边喝酒一边述说着彼此堪忧的将来。
因杨欣的在场,几个男人刚开始还很小心翼翼,但几杯啤酒下肚之后,便暴露本性,开始划拳赌酒,而杨欣也饶有兴趣地加入,只是她不会划拳,几个男人为了配合她,改为猜骰子,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输的时候让她随性而饮,不用像几个男人一样一口饮尽,而我,并不加入,一个人默默地看着他们玩,碰杯时才饮上一饮。
几个回合下来后,猜骰子仍调动不了气氛,便有人出了个点子,提议玩转酒瓶,让杨欣以女王的身份支配着我们喝酒的多寡。规则是她负责转酒瓶,只要瓶口对着谁,谁便可以向女王问一个问题,若女王不想回答,那个人就要喝掉一杯啤酒,反之,只须半杯便够。若瓶口对着女王,她可以随意问在场的任何人一个问题,不论什么问题,那个人都必须回答,若不回答,自罚三杯。
关于这个女王支配游戏,初看之下,是为杨欣量身打造,但我却隐隐觉得,这是在场的一些单身汉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想借此机会来进一步了解杨欣的事情,不过也考虑到尊重杨欣本人意愿,所以,提问时也须得有技巧,免得自食苦酒。倒是杨欣,竟然没有半分矜持地答应,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一样,没有任何杂念地和我们玩起这个游戏。
只是这个游戏,将本在旁观望的我也拉进战场中来。最初大家问的都相对保守,无外乎年龄、出生日期,体重等一些不痛不痒的事,随着游戏进入白热化阶段,也有人开始小心翼翼地问起她有没有男朋友、腰围、胸围等一些涉及个人隐私的事。对于杨欣来说,答与不答各占一半。
而每次瓶口对着我时,我是什么也没问,就一口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虽说有点扫了他们的兴致,但是却不违反规则。
倒是瓶口转到杨欣时,她竟然点名问我:「你为何不问我问题,你怎么知道我说不说?」我憨笑道:「我怕问了也白搭。」
杨欣不以为然地笑道:「你先说说看,是什么问题,说不准我想回答呢?」我利用游戏规则只准问一个问题来回应她:「这是第二个问题吧。」杨欣是个明白人,就不再追问,便一言不发地重新转动着酒瓶。我并不是对杨欣不感到好奇,只是,有点怕,毕竟目前的她和我以往碰到的各色女人都不相同,她在我面前是毫无保留的性格和作风,正是以往那些略显做作的女子所不曾拥有,我怕的是对她动心,眼下就只有尽量跟她保持一点距离,虽说我不在乎感情,一旦陷入,那将是彻底的癫狂。
陆续又转了几个回合,好不容易又轮到杨欣提问,可她好像对我不依不饶,便重新问了刚才的问题。
看来若不回答,她是不会罢休,我只好傻傻地问:「你酒量好吗?」话一出口,杨欣捧腹大笑,在座的其他人也都笑了,这算是什么问题,估计杨欣也没想到我的问题是这么的木讷无趣,之后便较少来搭理我。只不过在最后要散场时,她好像是有意要报复我一下,便不怀好意地说:「这一顿就让班长请了。」在场的各位当然是全体赞同,我也知道,杨欣是有意在报复我的无理,而我缓缓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掏出钱包。
「别磨磨蹭蹭的,都似你这般,怕是熄灯前也赶不回去。」杨欣话音一落,倒是不客气地将钱包抢了过去,奔向柜台,结完账后,便将钱包还给我,还笑嘻嘻地说:「没想到你钱包里还带不少钱,看来这顿让你请算是对了。」回去时,他们几人仍然在前面谈笑风生,或许是喝了点小酒的缘故,勾肩搭背不在话下,还齐声唱着我们每天用餐前必唱的军旅之歌,好不热闹,杨欣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是个开心果,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亲近她。而我,依旧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看着他们疯狂,想着自己为了赚钱而流逝多少美好的岁月,心情一片惆怅。
从第二个星期开始,上午的操练课便增加了格斗对练,教官会安排杨欣轮流与同班几个男学员对练,而其他学员基于她是女性的缘故,会手下留情,舍不得真正下手将她摔翻在地,一旦轮到和我对练时,我却是没有半点客气,会很认真地将她往地上摔去,因为我知道,此时若对她有半点的特殊照顾,让她没有将真正本领学好,往后她若真的做这一行业,吃亏的可是她,眼下小小的疼痛是为了避免以后她最大的伤害。只是我在很认真地将她绊倒在地时,不时地引来教官和其他学员鄙夷的眼神,但几次和我对练下来,她竟主动地向教官请求往后格斗对练只和我一组。
一次闲谈我曾问她为何主动要求跟我一组,她倒是轻淡地说,因为我不懂得怜香惜玉,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看来在她的眼里,我不仅木讷无趣,还不懂怜香惜玉。
培训日程过半,总教官出人意料地发起人性的一面,说周日放假一天,基地不会备餐,想回市区的就可以回去,只须在晚上熄灯前返回便可。周六晚上杨欣依然和我们几人混在一起,仍去小餐馆聚餐,玩着不伤大雅的酒游戏。至于杨欣为何没与另外八位女生一起,反倒是和我们这一群大男人混在一起,主要还是因为她个性张扬,受到男人们的欢迎,却被女人们排挤。
周日一到,大多数人早上都回市区去,从小镇的公路上搭车返回那个尘嚣的都市,有女友的无外乎找女友慰藉寂寞和排解欲望,没女友的估计也有自己的解决办法,毕竟压抑了十五天的欲望。
一大清早,整个基地几乎空荡荡,不似往常的喧闹,我没有准备要回去,回去后也不知要做什么,既然流放,就是要彻底的清静,同时又怕回到那个纸醉金迷的世界后,就不想再回来。独自一人坐在石椅上晒着清晨的阳光,呼吸着没有雾霾的空气。脑中想的竟然是杨欣,在得知她也没有回去之后,我便一直心神不宁地想着她,开始对她有点好奇,想问她为何没回去,但理智制止了我,因为我清楚地知道,一旦我回去之后,我们便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趁感情还末萌芽自己先扼杀掉。
可人是这样,越怕什么偏偏会来什么,就在我纠结之余,远远见到杨欣朝我走了过来。
(二)
杨欣的到来,让我有些紧张,而她却无顾忌和我坐在同一张石椅上,爽朗地问:「你也不回去?」我只是,「嗯。」的应了一声。
「不会想念老婆孩子吗?」
我笑而不语,杨欣似乎明白过来,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还没结婚啊。」我苦笑道:「我的样子看起来像结过婚的人吗?」杨欣又一脸疑惑地问:「那女朋友总该有吧?」女朋友,对我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名词,这些年来,我身边换过不少女伴,跟她们在一起时,彼此间存在的也只有发泄欲望而已,但从没往女朋友这方面去想,只要能过灯红酒绿的日子,谁先付出真情,谁就输了。
见我若有所思,杨欣倒不再诧异,便说:「你人倒也不差,按理说在这个岁数,没结婚也该有一个稳定的女朋友。」临了还取笑道:「当今佛教界泰斗有一个圆智法师,而你叫方智,难不成你以后也想当法师,连法号事先都取好了。」被她这么一取笑,我却不缓不慢地问:「你看过步步惊心吗?」我突然这么无逻辑地问她这个问题,杨欣倒不意外,在她眼里,我向来没有逻辑可言,便答:「看了,怎么了?」步步惊心是去年热门的电视,是不少女孩的最爱,杨欣说她看过,我倒不意外,于是便笑道:「想必四爷晚年住在养心殿,不是为了若曦,而是因为你,你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以后搬到养心殿去住。」杨欣忽然醒悟过来,我这是绕了一圈反讥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见自己的名字也被我取笑,杨欣反而笑道:「瞧你一付爱理不理,不善说话的样子,倒也油嘴滑舌。」我故意抹了下嘴道:「早餐好像没有油条。」
这倒把杨欣逗得哈哈大笑,只是我暗自惭愧,不知不觉把多年前的风流本性给暴露出来。
如此相谈甚欢了一会,杨欣站了起来笑道:「走吧,看你的样子估计这辈子都没和女孩约会过,本姑娘今儿大发慈悲,教教你怎么约会。」对于杨欣的邀约,我倒大吃一惊,或许真的是在可怜我,也罢,反正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陪她逛上一逛又有何妨,看她能整什么花样出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们便一同走出基地。
在路上,她细细打量着我后说:「如今的女孩务实,以你当下的现状,倒是有点难办。」我很想知道杨欣是怎么看我的,便问:「那你说说,我的现状是什么?」「唉……」杨欣叹了一口气笑道:「我怕说了,伤了你的自尊。」我却笑道:「放心,我的自尊早被我卖到十万八千里去了。」《约翰·克利斯朵夫》中有这么一段话:「人从出生到他变成成年的时候,被灌满了各种谎言,到了成年的第一件事是呕吐,把这些谎言吐出来,自己思考认识一个真实的世界。」而所谓的自尊心,在我看来,正是这些谎言之一。
杨欣却故作神秘道:「那我可真说了。」
我有点不耐烦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的。」被我将了一军,杨欣马上说道:「年龄偏大,赚钱不多,长相一般。」说完后,还偷偷地看我会有什么难堪的表情,只是,我未能让她如愿,不以为然地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年龄偏大,说明成熟,赚钱不多,不会变坏,长相一般,代表安全。」杨欣听我言罢后道:「你倒真懂得安慰自己。」我却说:「没人安慰自己,只能自己安慰一下,反正也不花钱。」可能是最后「不花钱」三个字激起了杨欣对我恶作剧的心理,在我们到镇上的街道闲逛了一会后,她便驻足在一家花店外对我说:「刚开始约会见面,首要的条件便是要送点小礼物。」眼神同时往花店瞄了瞄又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哪有不明白的之理,鲜花永远是女人无法抗拒的礼物,只是,我有意和她开个玩笑,在她迷惑地注视下,走进与花店相邻的福利彩票店,从里面买了一注彩票送给了她。
她接过彩票微笑道:「这就是你的礼物,方智啊方智,你是真呆还是假傻,难道你不知道鲜花是女人的最爱吗?」我却笑道:「可别小看这小小的一注彩票,它可是承载着梦想与希望,这也正是我送给你的。」听完她哈哈大笑道:「梦想和希望,有趣,亏你想得出来,好吧,鲜花会凋谢,梦想和希望永不过期,收下这张彩票了。」她看了看彩票后又,「咦。」的一声道:「你还真有心,彩票号码有今天的日期,还有我的生日,02和04,是你的生日吧?」我笑而不答,算是默认,她又奇怪地问道:「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呢?」接下来恍然大悟般笑道:「我还以为你从不好奇,赌酒游戏当中别人问我的你都给记住了。」杨欣说得没错,她的生日是我在赌酒游戏当中记了下来,其实和杨欣一起出来后,我并不避讳地在杨欣面前暴露本性,是有意想让她知道,我一直有在注意她,那是我的心里已悄然变化,感情和理智的对战,感情占据了上风。
接近午饭时,杨欣见我丝毫没有要请她吃饭之意,便抱怨道:「葛老爷子,本姑娘走累了,难不成你小气得连一顿饭也舍不得请吧,要知道,约会请女孩子吃饭是最基本的礼仪。」自从我花两元买了张彩票给送她后,再加上这一路上我连半杯饮料都没买给她,她就趁我们在路上谈论小说时,讲了葛朗台吝啬的故事,后便顺口叫我葛老爷子来。既然如此,那我就索性将葛老爷子进行到底,便不慌不忙道:「累了,那就到前面的公交站台上坐上一会。」她嘴上虽然抱怨,但仍跟着我走到公交站台内的躺椅上坐了下来。
我道:「我也饿了,既然你叫我葛老爷子,我可不能丢他老人家的脸,这样吧,不妨我们在这先等着,来猜下一班从公交车上下来的人数。」见我提议,她觉得有趣,便问:「怎么个猜法?」我道:「我们猜单双,你先说,要单还是双?」她答道:「那就双好了。」我道:「那好,下一班下车的人数若是双数的话,我请客,若是单数,你请客,若没有人下车,就打平,如何?」听完后她觉得好玩,马上表示赞同。终盼来一辆公交车,见下车的只有一个人,她便耍起赖来,要以三局两胜制定输赢。不过最终仍是她输,无奈之下,只好愤愤不平地请我吃午饭。在附近的奶茶店,用一个汉堡和一杯奶茶打发了我,反正我们也没规定输了要在哪请吃午饭。
跟杨欣一起闲逛,虽然她才比我小几岁,可是从她身上明显看到我未曾有过的朝气与阳光,和她混在一起,我也变得幼稚起来。而这个猜单双就是我的幼稚之一,说实话,猜单双我赢得却不光明。知道杨欣好玩,便提议起这个猜人数的游戏,多数女孩在猜单双时会选择双,在大中午,而且又是偏僻的小镇上,能有一个人下车已算不错,当杨欣选择双时,那时,我就知道,我赢的机率很高。只是,我马上为自己的小聪明付出了代价。
本就没有目的闲逛,下午两人竟走到远离小镇的一条铁轨边,这铁轨只给火车运货使用。由于中午输掉猜下车人数的游戏,杨欣竟要求和我比赛踩铁轨,沿着铁轨两边的平行轨道,各自往前走一百米,输了就要请晚餐,而且必须是烛光晚餐。我本不同意,可杨欣却指出中午我耍的小聪明,迫我同意。
结果可想而知,这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她在轨道上地大摇大摆和我地蹑手蹑脚形成了落差,我输得相当彻底,事实证明,女人天生会走台步。
初冬的夕阳落得较早,在杨欣满怀期许的眼光中,我却将她带到了以往我们班曾去过两次的那家小餐馆,找了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等待着上菜。
杨欣落坐下后,便不满道:「烛光呢,说好的烛光晚餐呢?」我站了起来道:「稍等下。」当我从附近超市花了五元钱买了一包蜡烛回来,杨欣笑得合不拢嘴,我再向老板借了打火机并征得允许后,便将八根蜡烛分粘在餐桌周围点了起来。
看着摇曳的烛光,杨欣若有所思,但却损道:「葛老爷子果然不是盖的。」我却笑道:「普通的烛光晚餐也只不过两三点烛光,我一下子给你点燃了八根,你还有啥不满意的。」「得,你都不怕丢人,我有什么好怕的。」确实,四周的食客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朝我们这边看来,餐桌虽然在角落,却是如此醒目。估计那些人心里还在暗笑碰到两个疯子。
不过,我还笑道:「要不要再来点红酒什么的啊?」杨欣倒是不吭声,她知道,胡闹一次就够,再胡闹就有点过了。几口饭下肚后,我们倒是慢慢适应了被摇曳的烛光和异样的眼光环绕。只是每当有新的食客一进来就向我们这个角落投来异样的目光时,杨欣洒脱地一一笑着解释:「这家伙穷,请不起烛光晚餐,可别见笑。」我倒不以为意,别人的眼光只是他们衡量的标准,他们世俗我又何须在意,这顿所谓的烛光晚餐是在欢快与异样的气氛下进行的,倒也吃了近一个小时。
晚餐之后,我和杨欣并排缓缓走着,忽然,她勾着我的手臂,此举却让我一阵悸动,平常她和其他学员勾手搭肩惯了,却从未勾着我的手,此次不知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杨欣见我一脸疑惑,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能跟你约会一整天,说明对你还是有好感,晚上人多易散,可以借保护的名义,牵着她的手。」我却诚恳地道:「那你今也是跟我约会一整天。」言下之意,是说她和我约会,莫不是对我也有好感。
杨欣见我说得诚恳,先是愣了一下,同时听出我的话中之话,便马上反应过来说:「本姑娘可是在教你约会,坦白讲,今天你的约会遭透了,多数女孩不喜欢。」我不依不饶地问:「那你是属于多数还是少数?」杨欣却狡黠地道:「偏不告诉你。」逛了一圈后,眼看不早,我的眼神只是在写有「旅馆」的霓虹灯上多瞟了几眼,便被杨欣发觉,她猛地用力敲了一下我的额头:「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其实我只是在想以往的约会,最终的目的地都是那个地方,至少对于杨欣,我目前没有这个想法,便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在乱想些什么?」杨欣一改嘻皮笑脸,「哼。」的一声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随后马上换了一付笑脸道:「不过,这是人之常情,以后你若约会到这个点时,若真的爱她,接下来自己惦量该不该做那种事。」我似乎有意挑战她的底线,便道:「你说的是哪种事?」杨欣明知我故意装傻,但还是清清楚说出「性爱」两字。
她的大胆豪放令我不知所措,接着一本正经地说:「你以为我会不好意思说出口,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有点不甘心,便道:「那又为何要惦量,性爱就是有别于庸俗和泄欲的肉体占有,也算是爱的一种。」杨欣却嘲笑道:「区别于庸俗和泄欲的肉体占有,这种自欺欺人的鬼话谁会信,男女间就是为了欢娱才有性爱,却偏偏以爱来当借口,太可笑了。」杨欣最后的这句话让我无言反驳,的确,性爱就是纯粹为了发泄欲望,跟爱完全没有关系。男人因性才爱,女人因爱而爱,杨欣对性爱理解得倒是很透彻。
回想起来,她在我们这一群大男人当中所暴露出的本性,至少是开朗乐观,热情积极,每个男人也许都曾对她抱有龌龊的想法,但没有人会想要伤害她,能和我们这群大老粗开着不分禁忌的玩笑,这正是她的魅力所在。
正由于这股魅力,让那些原本对杨欣抱有杂念的单身汉也收起了杂念,他们认为,杨欣可以当朋友,兄弟,却不能当女朋友,但像这样率性又亲和的女性朋友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可在我却觉得,她并不像是毫无心机的单纯小女孩,相反,从她的言谈举止当中,她更懂得隐藏和保护自己,至于我们这群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之后的训练课还是跟以往一样,只有格斗对练时,与她身体的每一次接触,我们都没法再像以前的从容淡定。此后半个月她依旧亲和地穿梭于众位男学员当中谈笑风生,只是,对我向她表现出不同以往的热情,好像多了一份逃避,不再无所顾忌。
很快便到最后一天,各排各班之间进行作训竞赛,以此验收成果,比赛最后的名次没有太多人去关注,彼此间所期望的都是晚上的会餐,由于是在基地的最后一个晚上,大家心情都较放松,一个月的相聚虽说短暂,但从今往后会各奔东西,有的甚至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相见,而为了这最后的离别,基地特别加餐,也破天荒弄了一些酒水。
整个会餐过程,教官是最忙碌的人,在每个班级轮番敬酒,说着一些离别伤感的废话。而各班排之间也会轮番拼酒,同一桌的班也彼此间敬酒,如此几轮下来,多数人喝得一塌糊涂,不堪入目,在场几乎没有不醉之人。
就连平常对酒浅尝辄止的杨欣也喝了不少,女人毕竟是感性的动物,一班的的女人已有几人哭得稀里哗啦,个别感性的男人受到感染也成了泪人。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杨欣哭得梨花带雨,如此动容。
待她哭累了,我便拿出纸巾递给坐在身旁的她,杨欣接过拭干泪后,便忽然醉眼迷茫地边打边骂我:「方智,你是个大坏蛋大坏蛋……」杨欣每骂一次「大坏蛋」的同时便拍打我一下,被她这样无理取闹,我有点莫名奇妙,所幸同班的几个学员都出去敬酒,没人看到,要不然会引起骚动和误会,得罪了什么人都好说,一旦得罪杨欣的话,那就没好果子吃。
我不得不抓住她拍打我的手说:「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之后,便拉起杨欣,搀扶着不省人事的她走出餐厅,穿过餐厅外的走廊,来到她的宿舍,打开灯,找到写有她名字的床位,将她缓缓地放倒在床上。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醉卧床上的杨欣,泛红微嗔的艳容上双眼微闭,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挺直的粉鼻儿一张一翕。一袭绿黄迷彩衣掩盖不住她丰满的轮廓,我不是圣人,我是个男人,心中冒出了一股正常的躁动。便弯腰低头想亲一下红润的双唇,只是,在靠近她十厘米处,我的厚重鼻息惊扰了她,她微微睁开了双眼,眼神迷离地看着我。
我暗骂该死,本想偷偷亲一下就走人,却被当场抓个现行,只能以尴尬的姿势与她对视着。
只听她柔声细语地说:「你曾问我酒量好不好,现在可以告诉你,虽然没达到千杯不醉,但还从没喝醉被人侵犯过。」这是在斥问我吗,自认对待女人潇洒的我,在她眼中,竟成登徒子,我该怎么办?
(三)
见杨欣这么说,我没法解释,巧舌如簧的我也找不出任何措辞,准备抽身离开。突然杨欣伸出右手勾住我的脖子说:「不过,侵犯的事由我来做。」话音一落,她头向上一仰,凑到我跟前,将她湿湿滑滑的双唇深情而热烈地贴在我的唇上,香舌顺利地探进我的嘴里与舌头疯狂地纠缠在一起,她的舌头是不可思议的柔软,醇厚的酒气混着香甜的味道,再加上从鼻尖发出若有若无的轻微呻吟,使我,一发不可收拾,迷醉其中。
这一个月来的压抑,瞬间全被点燃,让我彻底沦陷,就这样被拉上床去,用力地亲吻,炽热又缠绵,猛烈而狂乱。
对于一个老手来说,出于本能,我很自然地将手伸到迷彩衣顶端的拉链,想将它往下拉,而她却将我的手抓住,不让我有所行动,我暗感不妙,是自己太性急,我们的关系还没到这个地步。
不料,却听她轻声细语说:「门开着呢,去把门关了。」看来她真的没醉,清醒得很,倒是我被欲望冲昏了头,扶她进来时,门的确是开着,于是便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将门轻轻地合上,并反锁住,餐厅的喧闹声还不时的传了过来,会餐应该没那么快结束。
待返回时,重新爬上那张宽仅有90厘米的床铺时,杨欣迷彩衣上的拉链己被她拉开,两边的衣摆各自掀开,呈现在我眼前的是纯棉丝边的胸罩依托着她引以为傲的乳房。
我弯下腰来,两只手温柔地盖在她的胸脯之上,隔着胸罩时而温柔时而狂暴地搓揉着,杨欣此时双眼微张,脸颊涨红。我同时低头亲吻着她的耳垂,而她扭动的全身足以让我欲罢不能。
不大的床铺给了我太多的限制,而我只能艰难地弯着腰慢慢地移动,一路向下吻下去,吻着那挺直的玉颈,高耸的胸脯,如雪如玉的香肌嫩肤,以至平坦的小腹。
直到看到近在眼前的迷彩裤时,我为之颤动地解开裤腰上仅有的一粒钮扣,拉下裤链后,再慢慢地将裤子往下拉,只拉到大腿上,微凸的耻丘被轻薄黑色蕾丝内裤包裹着,已一览无遗地显现在我的跟前,而她配合将大腿稍微抬起,让我能轻易地将裤子褪下。
把褪下的迷彩裤扔到一旁后,我便迫不急待地把我这身迷彩装也脱掉。当我全身只剩下一条内裤时,她也已挺直将身上的迷彩衣给脱了下来,并伸手往后背一解,将胸罩后面的扣子给解开,两条肩带向下飘荡着,胸罩也垂垂欲落,这种欲遮还羞的样子让我欲罢不能,便伸出手去将她拦腰抱住,让她顺势坐在我的大腿之上。接着一把将胸罩扯开,高耸的乳房近在咫尺,我忍不住将头埋到胸前,闻着她身上的酒香,忍不住张口吸吮着她欲滴的乳头,双手也不停地抚搓着她的后背,杨欣微微扭动着酥养的身体。
待乳头变得坚挺之后,我将坐在身前的杨欣,用一只手搂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缓缓地将她的身子往后倾斜,重新让她平躺在床板上。
将她的内裤从光滑的大腿根部褪下相当容易,大腿之间突耸着丛草茂盛的丘耻,下面还有两扇微闭的湿润肉瓣。洞口的顶端,还隐现出一粒红豆般的阴蒂。
这一切,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唯美画卷。
同时我也将自己的内裤往下一拉,阴茎摆脱束缚脱颖而出,龟头怒视眈眈地对着杨欣的身体,两个人终于一丝不挂在硬邦邦的床板之上。
不知她的舍友会何时返回,迫于时间的压力,我的阴茎已急不可待地想要进去,便将龟头轻抵在两片肉瓣之间,准备一马当先,冲刺进去。
杨欣感到龟头的抵触,略带娇喘地道:「稍……稍等会……现……现在……不是……时候……」我暗骂了自己一下,前戏没作足,竟是如此猴急,便重新趴在她娇躯上,伸出舌头在她的颈部、脸颊温柔地舔着,吸着。双手也不停歇,覆盖在她的胸脯之上,沿着边缘轻轻地揉搓。
「手……手可以……用点力……」听得杨欣如此一说,一股热血涌上我的心头,原本温柔的双手马上变成疯狂的抓揉,直至让她有节奏地发出「嗯唔」的呻吟声。
接着舌头也加入了战斗,向下移吸吮着坚挺的乳头,先是轻舔,用舌尖在乳晕上画圈圈,待差不多时便用力地在乳头上又吸又咬,仅靠一张嘴我并不满足,另一边的高耸的乳房被我一只手覆盖,让两根手指则有规律地夹着乳头,时而用力揉搓,时而拉起旋转,一阵阵酥麻的骚痒几乎要将杨欣融化掉。她只能疯狂地扭动身子刺激着我的感官,呻吟的节奏由慢变快。
我的身体随着舌头地向下舔吸也缓缓移动到小腹上,同时将手移动到大腿内侧,原本两片微闭的湿润肉瓣,已缓缓张开,手掌熟练地往肉瓣间轻探,己有一片春潮,滋润的潮水沾得几根手指黏黏的。
我的手在肉瓣外轻力按压,肆意挑逗,与其同时,食指和拇指在阴蒂上一阵捏弄。
经此一弄,杨欣也终于把持不住,哼声道:「啊……可……可……可以……进……进……了……」或许是为了男人所谓的床上自尊心,我并不为所动,想让我停我就停,让我进我就进,我偏不如所愿。
食指早被湿润的肉瓣沾满了黏液,在阴蒂边缘画着小圈圈的同时,稍微向下一移,往肉瓣中的洞口用力一探,便滑了进去。指肚摩擦嫩肉,有节奏地插进抽出。而拇指并不闲着,在阴道外不停地揉压阴蒂,只见杨欣不停地扭动屁股,配合着食指抽插的动作,每一次的抽插时,她身下粉红的肉瓣也跟着翻进翻出,并伴着些许春潮。
此时的宿舍内稳约可听到我的手指和她发潮的阴道口互相摩擦所带来的淫靡水音,还有杨欣节奏加快的沉重娇喘音。
见杨欣双手紧抓床单,两眼紧闭,小腿蜷曲,我知道时机已然成熟,便将食指全根抽出,直起身子跪坐在她的大腿内。
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就一刹那,杨欣忽然直起身子迎面扑来,半蹲在我的面前,伸出一手向我下体摸来,五只白嫩的纤纤玉指,轻轻地套住我的阴茎,然后托着坚挺的阴茎对准她的阴道口,便坐了下去,「扑滋」一声,整个龟头及半截茎体轻松没入她的体内。
未等我反应过来,杨欣便已迫不及待地上下扭动起腰身,同时两只手各自用力地握住下铺两边的铁管,头向前倾,舌头再次探入我的口中缠绕起来。
被她这突如其来地狂野,我也禁不住哼声道:「啊……没……没想到……你竟……主动……这样下去……恐怕……我坚持不了……多久……啊……慢点……不要太快……」同时双手也托住了她的屁股,一来帮助她上下的摆动,二来减缓她上下的速度。而这张双层铺也因疯狂的扭动而摇动着,发出「嘎吱」的声响。
几十个激烈地来回使杨欣不得不离开我的双唇,头向后仰,媚眼如丝,嘴角含春,香汗淋漓。她纤细的腰身上摇下摆,那对丰乳在我的眼前晃动个不停。渐渐的,我觉得阴茎被她的肉瓣和肉壁越夹越紧,像被一张小嘴用力吸吮。终于忍不住埋首在她胸前,用牙齿轻咬着她胸前的其中一粒乳头。
「嗯……嗯嗯……哦哦……哦哦……唔唔……唔……啊……啊啊……」她迷人的淫浪声越发刺激着我,再加上疯狂不停地去扭动,急得我忙喘道:
「啊……慢……慢点……」
杨欣却不理会,哼叫道:「哼……嗯……谁让你……逗得人家美……哦……美美的……唔……啊……哦……」她的春潮伴随着哼叫同阴茎一进一出地往下直流。
我心里比谁都明白,再这样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准一泄千里,只有化被动为主动,猛一用力,抱紧她的腰身,费了些力气才将大腿上的杨欣给颠了起来,阴茎也差一点脱离阴道滑出,我要按自己的节奏来,将杨欣已经软绵绵的身体平放在床板上,挺着腰身将滑出的茎体重新往阴道内送,马上又感觉到从龟头一直到茎根被她湿热的内壁紧紧含住的异样。
果然还是自己掌握主动权好,我按照自己的节奏时缓时快,时重时轻地抽插着,阳茎的一进一出,偶尔会将阴道内的红色肉壁往外翻。
我的双手并不闲着,在抽插的同时有规律地揉搓她的双乳,她阴道内每迎接到猛烈地插入时,身子便会抽搐一下,肉瓣随着阴茎的进出而一张一合。春潮也越抽越多,随着阴茎的抽出,缓缓地顺着她的大腿两侧流了出来。
「啊啊……啊……」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响,阴茎在与肉壁摩擦下也开始产生颤抖,我快坚守不住,只好缓缓地把阴茎抽出到只剩龟头还留在里面,然后猛烈尽根刺入,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
这种方式可以暂时减缓我射出来,但却让杨欣疯狂,一头秀发因猛烈地摇动而散落满脸,两手竟把我的背抓出一条条指痕,我每顶入最深处一次,她就会一浪接一浪的叫:「啊……啊……哎呀……要死了……你……你……你轻点……哼哼……」但她一波接一波的痛苦呻吟声正是我最大的催情剂。
铁床摇晃的「嘎吱」声,阴茎抽插的「扑滋」声和杨欣痛苦的「哎呀」声,声声有规律地回响在我耳边。
如此反复抽插十几下,杨欣突然娇喘连连,紧紧抱住我的屁股,全身一阵颤抖,肉瓣紧紧夹住我的阴茎。
「啊……啊……要去……去……去……了……啊……」我知道,我也是时候去了,狂风骤雨般地做最后几下的冲刺,突然间屁股猛力挺了几下,一股热精直射深处。
杨欣被我的热流烫得全身舒坦,指甲在我屁股掐出几道血痕,头向前仰,牙齿往我手臂一咬,咬出了一道齿印,同时两腿用力一夹,在极度的痉挛中也电颤般地娇射出一股温热的狂流。
杨欣的阴道无耻地缠夹住我疲乏的阴茎,那种痛苦难以言表,只好无奈地伏倒在她柔软的肉体上喘气,只见她面色潮红,闪动睫毛下的眼角滴出几滴泪珠,那是喜汲而泣的泪珠。
过了一会儿,杨欣呢喃细语道:「你是个大坏蛋!」这不是刚才在会餐是对我所说,而现在又派上用场,我有点弄不明白,只好陪笑道:「看来你刚才叫我大坏蛋倒有先见之明。」杨欣「哼」的一声,并不答话,推开趴在她身上的我,坐了起来一声不吭地擦拭着下身。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好默默地拾起我的衣裤穿来起来。
当好穿好迷彩服不知所措地站在床边看着正扣钮的杨欣,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表白,却欲言又止,毕竟我们两人的关系直接发展到这地步,若突然表白就有点可笑。
杨欣似乎看穿了我的心,只冷冷地道:「你什么也别说,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男女间就是为了欢娱才有性爱,我和你之间,仅此而已。」仅是为了欢娱,亏她说得轻松,我可是投入十分真心下去,便道:「仅仅只是为了欢娱吗?难道你不明白……」杨欣却打断了我的话无奈地道:「不用说了,我明白,我也承认喜欢你,仅仅只是喜欢而已,但我俩不可能。」我不甘心道:「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不可能。」杨欣却不回答我的话,一脸认真地说:「方智,你曾送一张彩票给我,说是送给我梦想和希望,还记得吗?」我诚恳地说:「嗯,没错,我相信有能力给你梦想。」「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所谓的梦想不能寄望于运气,而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吗?我……」说到这,杨欣便不再说下去。
她的话确实把我问住,说实话,我真的不太了解她,何况我,她也不见得了解到多少,只是太不甘心,便道:「你只要给我机会,以后我会慢慢来了解你,也会让你慢慢了解我。」杨欣叹道:「算了,不说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说完,便拉过被子,躺下将自己盖住。
无论我怎么叫她,都不再答理我,而我只好静静地呆了一会,忽然想通杨欣嘴里所谓的梦想是什么,在这个物欲横飞的年代,人人惟利是图的社会,每个人都很现实,杨欣是个聪明人,她当然明白,不会随便将自己一生的幸福托付给一个没有半点经济能力的男人身上,这点,她是相当理智。可笑的是,我一直以为自己理智,但是,在她面前,我的理智却被感情所征服。
悻悻然走出她的宿舍,重新加入了酒局,那些人倒没发现我消失这么久,一见到我,便拉着碰杯,也罢,彻底把自己灌醉,那晚,我有了人生第一次喝醉,说了什么话,骂了什么人都记不清,连怎么返回宿舍睡觉都很模糊,印象中是被抬进去的。
第二天带着宿醉的眼神参加完结业典礼,之后集体合了张影,再彼此惜惜道别。
杨欣依旧是那个杨欣,即便我们发生肉体关系,仍没让她有所改变。而我,仍不死心,跟杨欣要电话,说做不成恋人,当个朋友总可以吧。
只是杨欣回绝了,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人生匆匆几十载,不见得谁和谁的友情会发展到十年,二十年那么远,能有这一个月的时间相处,珍惜便是缘份,往后联不联系无关紧要。
可是,可是我明明见到别人向她要电话时,她都能爽快地给,却唯独对我例外。碍于男人面子的我,总不能从别人口中知道她的电话,于是对她撂下一句狠话:「总有一天我会找上你。」我就不信,在这个人口不到五百万的城市里,我会找不到她。找她不是为了所谓的报复,只是第一次真心付出的感情,不想就这样错过。
我重新回到这个喧嚣的城市当中,因离开一个月,助理拿了一大堆文件等侯我批示,工作因而变得更加忙碌起来。只能暂时忘掉杨欣带给我的伤痛,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当中,想等手中的合作项目谈完后,年底稍微有点清闲时,再回头慢慢去找她。
可是,还没等我去找她,杨欣却找上门来了。
(四)
我公司主要经营范围是进出口业务,但经过欧洲主权债务危机之后,国内的一些制造业工厂出口堪忧,再加上很多外资企业不再只把中国当成主要的生产加工商,转而选择比中国劳动力更为廉价的越南、缅甸、老挝等发展中国家,导致这几年国内的出口生意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所以这一两年把业务的重心转移到进口当中。
去年发生了某知名家具品牌造假事件,广东的一些厂商把生产的家具交托给该知名家具品牌,从深圳出口,运往意大利,再从意大利运回国内,打着纯正意大利进口的旗号在国内多个城市销售,后被国内第一媒体揭露,在社会上引起极大反响,一时之间消费者对意大利家具的真伪失去了辨别能力,也给「意大利制造」蒙上了阴影。
通过这个危机,让我看到了转机,消费者在惊恐商家诚信缺失的同时,也对意大利家具所展现的艺术魅力留下了更为深刻的印象,而意大利家具以高雅、奢华、庄重、威严而着称,顶尖的仿古工艺,传递了浓厚的文化内涵,随着造假事件的升级,意大利的设计风格被越来越多的国人了解与认可,势头不减反增,在国内的高端消费群体也逐步扩大。
正是基于这个原因,也让不少进口公司嗅觉到进口纯正意大利家具是一个良好的商机,而我的公司从去年到现在,就已经跟国内十几个家具销售商签了家具长期进口合约,然后就以这些筹码和几家意大利家具厂商周旋,最后敲定意大利知名品牌德丝芙特,并和德丝芙特在大中华区的分公司进行谈判,主要围绕着我的销售源和他们的货源在谈,协议共同进口,但因利益分配问题一直无法谈拢。
主要是德丝芙特没给予足够的诚意,每一次有关利益的分配时,他们都会以请示总部为由拖延,终于在进行第九次的谈判当中,我暴怒了,冲动之下挥袖而走,不愿再与他们谈判。
但之后却后悔,毕竟花了一年多时间,投入全部的人力、物力、财力才跟国内十几个家具销售商签约,而迟迟却没有货源,若再延缓几个月,不仅会损失目前势头正旺的一大片大好形势,还要赔偿一大笔违约金,就因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让公司有可能濒临破产。想起这十几年来自己所有的辛苦奋斗将付诸东流,便有了此次自我流放,算是惩罚还未成熟的我。
回来之后,想起了杨欣曾说,梦想和希望永不过期,心中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与其跟别人共同进口,不如冒险一试独立进口,因此对外大力招聘熟悉高端家具的人才,毕竟这行业对一家只做进出口的公司来说,还是外行,没有相关的人才如何能站稳脚跟。
在报纸、网上投放了大量招聘信息,由于形势逼人,我不像其他公司一样,让应聘者先投放简历合则约见,招聘条件也只有一个,只要对高端家具有一定的熟悉便可以直接来面试。
面试这一关,是由我亲自把关,地点直接在我的办公室,是在相对融洽的气氛下进行,不会隔着面试桌死气沉沉问些机械性的问题,而是先一起坐下来,泡杯茶面对面闲聊一下家常,再由浅至深问些专业性的问题。此举并不是因为我太清闲,主要是不想给面试者太多的压力,何况从一个人日常的言谈举止当中,可以大概看出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适不适合这个工作。
这几天每天都有一两人零散过来应聘,结果都有点让我不甚满意,毕竟高端家具这块在国内才刚起步,接触的人不多。
人生在世,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曾无数次想象和杨欣重逢的场面,但从未想到我和杨欣是以面试的方式见面。
当她一走进办公室的门时,看到西装革履的我,先是一愣,接着还是发愣,这情景不足于用吓了一大跳来形容,而我,也不仅仅只是一愣能简单带过,两人就这样相视凝望着。
两侧飘逸的秀发散发出迷人的高贵气息,一条浅蓝丝巾飘洒地围绕在她的颈项,白色修身衬衫和深色无领荷边西服的完美结合衬托出她的曲线,直裙下的修长美腿在丝袜的映衬下魅力无穷,一双纤细小脚穿着细跟尖头的鞋子优雅地亲吻着地面,让我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个气质优雅的职业女性,如果不是她这张令我朝思暮想的脸蛋,我很难会将她和杨欣联系在一起。穿迷彩服,她是飒爽英姿,着套裙时,她是优美高雅,看来,女人的着装会改变一切形象。
结果还是杨欣打破了沉默道:「真没想到,你原来……」我只是笑了笑,假装很有风度地请她坐在沙发上,并亲自给她倒了杯茶后,就坐在她旁边后道:「你是来应聘的?」杨欣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舒缓一下自己的情绪。
对于杨欣,我也就没必要再闲话家常,自认阅人无数的我,对她还是不太了解。只好先直奔主题问道:「那你先谈谈,对高端家具这个市场有什么看法?」可她竟连想都没想,直接答道:「没什么看法。」这是来面试的吗,这简直是来砸场子的,也只有杨欣,才能让我无奈地道:
「没什么看法,那你为何来面试?」
杨欣却轻描淡写道:「在网上看到招聘启事,就顺便来看看。」「那你没看到唯一的招聘条件吗?就是要对高端家具有一定的认知度?」「没看,我只看到待遇不错。」也许是因为面对的是我,杨欣才会心不在焉,以她这身优雅的装扮,明显是有备而来,可此时她好像不太愿意和我说太多的话。但我可不想就这么简单的面试结束,即便她真的什么也不懂,我也要为她在公司安排一个职位,这样才可以长期将她留在我身边,我就不信日久生不了情,于是便道:「那你说说,你能做些什么呢?」杨欣却摇头道:「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看来杨欣是铁了心和我对干下去,不像个应聘者,倒像个赌气的小女生,而潜台词就是:老娘就是这样,你爱怎样就怎样。
耐性是我的强项,又问:「那你想做什么?」
「不清楚。」
之后又接二连三问了几个问题,杨欣都以「不明白」,「不懂得」来敷衍了事。
我是彻底服她了,甘败下风,只好又无奈道:「这样吧,我觉得你亲和力不错,不妨到客服部锻练一下,先当个助理,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总比去当女保安强吧。」杨欣听后倒是第一次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当女保安没什么前途了?」我忙解释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你不一般,又很聪明,女保安对你来说,是大材小用,我觉得,依你的能力,客服部助理对你也是屈才呢,这不,只是先让你边工作边学习,等到合适时再给你安排一个好的位置。」杨欣却一眼看出我的意途,说道:「方智,你这么费尽心思地想把我留在你身边,是不是存什么私心?」我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白,可又不想承认自己的这点私心,便笑道:「若是存有私心,我就让你直接当我的秘书好了,不会将你安排到客服部去。」杨欣却鄙夷道:「照这么说,你是对你的每一任女秘书都是存有私心了。」我又笑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一直以来我都没有秘书,更别说女秘书了。」杨欣恼怒道:「既然没有秘书,又说要我当你秘书,我能不能认为你这是在消遣我。」我却认真地道:「不能这样认为,我没有秘书并不代表我不需要,只是觉得你很聪明,甚至比我聪明,相信任何事情都能替我安排好。」杨欣却讥笑道:「比你聪明,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和你认识时间是不长,可你隐藏得也够深了,跟你比起聪明,小女子自叹不如。」杨欣从进门那一刻就开始的不满,还是爆发了,说到底,这本就是我的错,换作是谁,也不能接受一个曾口口声声说要喜欢她的人,却一直隐瞒着身份,连最起码的诚意都没有。
面对杨欣的不满,我沉默半响后便真诚地道:「隐藏身份的事并不是有意要欺瞒你,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一回。」说后,便站起来对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见我突然真诚地道歉,倏忽之间,杨欣沉默不语,一脸肃静地看了看我后,便起身告辞。
我忙伸手将她拉住道:「怎么忽然要走,难道你不肯接受我的道歉。」杨欣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我没资格接受你的道歉!」「为什么?」杨欣淡淡地说:「是我不想和你再玩下去了,我不是来面试的,我是德丝芙特大中华地区的营销总监。」她的话一说完,我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就是因为和德丝芙特谈判的破裂,才让我将自己流放一个月。而就在三天前,助理就说过德丝芙特那边来过电话,想重新进行谈判,这次他们全部换掉原先的谈判人员,以示诚意,特地从意大利总部调来新上任的大中华区营销总监,让我能给予回复。
而我,因为一心想要冒险,独立进口其它品牌,便让助理不予理会。在我给足诚意时,他们没有珍惜,让我事业几乎完蛋。等我终有了一点血性想从头大干一场时,却又急着想来重新谈判,世间的事就是这样,越去在乎越得不到。我哪能让这些外资企业如愿让他们一直踩着,反正主动权在我这,意大利高端家具又不止德丝芙特这一家。
不过说实话,当重新制定计划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高端家具这玩艺也太难入门了,虽然有点不想失去德丝芙特这个品牌,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可现在听完杨欣这么一说,这口气已不再重要,因为有更大的一口气让我咽不下,就是我和杨欣之间,不仅仅是我隐瞒了身份,连她自己也隐瞒了身份,并且将来有可能是我的头号对手,难怪她会说没资格接受我的道歉。
呆怔了一阵后,我懊恼地问道:「你既是德丝芙特的营销总监,那你今天过来又是为了什么?」杨欣道:「三天前已经和你们这边联系过,可你们迟迟没有动静,后来看到你们在报纸上的招聘启事,那时我就猜想,你大概是不准备合作了,想要独立进口。」「我也不怕直说,我就是这样的打算。这么说,你是借应聘之名来打探底细了。」「若是冒然打扰,你不一定会见,只不过,不是来打探底细的,而是亲自给你送这份谈判企划书来的。」说的同时,杨欣将一份材料递给了我。
我接过后企划书看也没看,扔在一旁,只是瞪着她说:「你认为我会接受这份企划案吗?」杨欣笑道:「本来是没多大把握,但知道是你之后,我认为你会接受的。」杨欣说得没错,即便今天来的营销总监不是她,是另外一个人,这么有诚意的送来材料,我也是会考虑接受。通过这几天招聘专业人才时,让我明白,没有熟悉这领域的合作伙伴,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德丝芙特的货源和我长久签订的客户源,这本就是一个完美组合,赌气归赌气,但事业还是最重要,不能因自己的意气用事而将公司带往未知路。
「听说你是这次谈判的主要负责人,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我要谈判的对手就是你?」说这句话时,也就代表着我同意了重新谈判。
「本来确实是这样制定的,不过,现在我已经改变想法了,到时我会让市场总监和你们谈判。」言下之意,往后的几轮交锋,杨欣是不打算和我见面的。也是,我们是这么熟悉的两个人,如何能在谈判桌前针峰相对。
见杨欣又要告辞,我可不想失去和她独处的机会,又一次拉住了她,说道:
「那么,为了我们以后合作的成功,我请你吃晚餐,真正的烛光晚餐。」杨欣轻轻甩掉我的手,淡淡地说:「算了,在合作之前,为了避嫌,我们还是别私下见面好。」她就这样在我的眼皮底下,快步地走出了我的办公室,只流下一袭背影让我回味。
第二天,杨欣的基本资料就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她就读于苏格兰爱丁堡商学院营销与商务分析,精通中英意法四语,职业经理人,年薪百万,两年前受聘于意大利德丝芙特总部,两个月前休假回国,近期才接任该公司在大中华地区的营销总监一职。专业方面,在业界口碑不错,加入德丝芙特后,仅用一年时间就将这个品牌打进美国市场。而个人方面,行事低调却是有修养,高贵典雅不惹是非,谁曾想到,业界所传闻的行事低调,在我眼中却是飞扬跋扈,高贵典雅却成了亲和大方,我自认的成熟理智在她面前完全被击溃。
这一切都不重要,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向我们所有人隐瞒了她的实际年龄,她竟然有28岁了。果然,再大方的女人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年龄。
从杨欣给我的企划书中,关于利益分配问题,德丝芙特是做一些让步,谈判本就是双方的一场拉锯战,一开始当然是要求最高利益,然后再跟菜市场买菜一样,砍价还价,没有妥协的谈判就不能叫做谈判。而我也不准备亲自谈判,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便交给助理协同业务部全权处理。经过连续一个星期的谈判,双方各自退让一步,在最后签约时才和杨欣见一次面,接下来便是办理相关入境手续,迎接第一批货物的进口。
双方虽然是合作成功,可眼下比起货物进口犹为重要的事,就是我和杨欣之间,个人之间的谈判。
不管是我说撒谎隐瞒了她,还是她也撒谎隐骗了我,我们彼此各欺骗对方一次,也只能算是半斤八两。对我们而言,我们就像《狼来了》的故事里那个放羊的孩子,在寂寞的日子里,说着无聊的谎言,但心里压根没想要去伤害任何一个人,给她一个机会也算是给我一个机会。
于是,在签约之后,我从鲜花店给她寄去了一束粉红玫瑰,并且附有一张卡片,上面写了一句话:「想和你一起迎接世界末日!」落款是放羊的小孩。
公元2012年12月21日晚,接到杨欣打给我的电话,约我到她公寓见上一面。
顺着地址找到她的公寓,杨欣只是不动声色地将我请了进去,我有点焦灼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她竟然一杯茶也不给我倒,只是面无表情地将我的那张卡片扔向茶几,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了看她,一脸真诚地说:「和你一起度过世界的最后一天,可以吗?」杨欣忽然拍了拍茶几,傲慢无礼道:「你知道欺骗我的代价是什么吗?」
(五)
还未待我反应过来,杨欣马上笑着说:「代价就是如果明天的太阳还能照样升起,我要你陪我迎接以后每一天的到来。」认真地听杨欣说完话后,我略显紧张的心情终于舒缓,我知道,在这世界末日,我要谈一场恋爱。
此时说什么也是多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站了起来,将她深情地拥入怀中,楼住她的纤纤细腰,低头正好看到她那双充满柔情的眼神,再也把持不住吻向红艳的唇瓣,品尝香甜的滋味。她「唔」的一声,双手圈住了我的脖子。
舌尖轻挑起她湿润的双唇,轻轻地伸进去搅乱,两人鼻息相闻,再次触电的感觉令我们都颤栗酥麻,此时只有尽情地挥散着彼此间的激情和焦渴。
缄默的空气中,我们是如此地激烈狂乱,双手也开始用力在她的后背不停揉搓着,便将原先在直裙内的衬衫下摆给拉了出来,宽厚的手掌想掀起她的衬衫衣角从后背向上探入,却被杨欣挣脱,推开了我,娇喘道:「等等……」「门又没关吗?」我下意识地转身看了看,大门可是关得很严实。
杨欣娇笑道:「呆子,我先洗澡……你来时……人家就弄好水准备洗……」说后,就一脸羞涩地走向浴室。
「那就一起啊!」
杨欣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何况,她进去后并没有把浴室的门关住。这样我若还不明白,那可是十足的呆子,三下五除二便光着身子走进浴室。
进去后,眼前被往上蒸腾的白色雾气及玫瑰香熏所弥漫,浴缸不大,但足以容纳两个人一同泡澡,此时杨欣沉浸在温水拂过疲惫身体的舒适当中,而两个丰满的乳房飘浮在水面,甚是诱人。
见到一丝不挂的我后,杨欣的一双妙目迷离地盯着我下身朝气蓬勃的阳具诡异地笑着。
「笑什么笑,又不是没见过。」说的同时,我抬腿进入浴缸,荡起一波强大的水花,和她面对面坐着。
「你能不能绅士点,坐下来缓点。」杨欣不满我急燥地坐在浴缸里让水花四溢。
「那我就给你做一做绅士该做的事。」我用行动证明,将沐浴乳分别倒在两只手掌之上,双手直抹她的前胸,从乳底开始搓揉,然后慢慢便覆盖住她的整个乳房。在沐浴乳和水珠的润滑之下,她的肌肤变得分外滑嫩,鲜嫩的乳房更让我爱不释手。
恰当好处地按摩,让杨欣不禁喘气连连。她也是不甘示弱,也涂抹了点沐浴乳,在双手搅拌,趁我松手之余,缓缓向前坐在我的大腿之上将我抱着,伸手往我背后涂抹,如此一来,又软又滑的胴体便紧贴着我,不断地用胸脯摩擦我的胸脯,而身下的阳具也被压在她的大腿内侧,因她身子地扭动而摩擦。
仅仅几个回合,就让我直呼过瘾,只好紧紧地将她抱住,再一次吻向她湿润的双唇相互吸吮,而这一举动,也让她给我涂后背的双手变得缓慢,与其同时原本抱住她腰肢的手也开始缓缓移动,渗着沐浴乳抚摸玉颈,滑向肩头,轻轻地揉搓涂抹。
杨欣被我弄得娇喘息息,随后我便将她的身子反转过来,让她后背对着我,从背后伸出手到她胸前揉搓。而她早己闭上双眼让我充分地揉搓,我的姆指和食指轻轻地在两个乳头上捏转,那两粒樱桃原本就骄傲地向上挺着,经过我地再一番抚弄之后变得更加胀挺。
身下的阳具秉着热涨冷缩的原理,在温热的水中坚挺着,虽然一度被她的屁股缝隙压制住,但仍阻止不了想要往上冲的欲望。
双手由乳房慢慢往下轻抚滑动,探到水下,不想放过温水之下她身上每一寸光滑的肌肤,从腰部到小腹仔细地擦涂,还不失淘气地挖她的肚脐眼儿,想洗掉里面的污垢,而杨欣不晓得是舒服还是骚痒,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而被屁股压制住的阳具也因她地扭动,不自觉地抖了一抖。
被我弄得性起,杨欣很艰难转过头来再一次吻着我,用她的香舌不住地缠搅我的舌头,然后猛然将我的舌头吸进她润滑嘴内轻咬细舔。此时浸泡温水,怀抱美人,司马相如的「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也不外乎如此。
在我们交颈翱翔之时,我将手更往底下探去,越过小腹,摸到了水底下分散的阴毛,拈住其中一根稍长的,调皮地拉扯一下。
「啊……」杨欣离开我的香舌,痛得大叫了一下,并嗔怪了我一眼。
见杨欣似有不满,我忙轻轻用手掌在水中一遍又一遍地梳理她的阴毛,才让她转怒为喜。梳完后便往下滑动,爱抚着她两片湿润的花瓣,整个手掌覆盖住她阴部,上下来回涂抹着,从大小阴唇和阴蒂之间来回涂擦着,擦得她气喘息息,不住呻吟道:「轻点……轻点……慢……慢点……」我并不理会,只是将中指放在阴唇缝隙间轻轻地由上至下来回滑动,然后用姆指捏揉阴唇,接着用食指和中指撑开两片阴唇,让水流直接冲洗里面。这股刺激将杨欣的欲望冲向另一波高点,让她阵阵抖动,呻吟一波接着一波:「嗯……唔……喔……啊……」待差不多时,我便将中指从缝隙间伸了进去探索,感觉到杨欣的阴道紧紧地吸着我的手指。我调皮地用手指抠了抠阴道内壁,只几下杨欣便立刻高昂起来:
「喔喔……喔……」
杨欣的高昂让我放松地挖抠,中指的指头在内壁上下左右胡乱地戳弄。
指交能给她享受到阴茎所无法产生的乐趣,手指能曲直随意,勾来绕去,跟阴茎前后抽动所带来的感觉是不一样。手指在阴道内壁很有耐心地挖抠着,而在离洞口约一指半的内侧有一小块地方,每当我的指头一碰触这里,杨欣的身体便是一阵哆嗦,阴道口也随之颤动,我明白,这是她的点,于是指头便集中火力在那个点上攻击着,在洞口外也不忘用姆指揉搓着她的阴蒂。
「嗯……啊……啊……轻……点……点……」
随着中指的每一次加大火力,杨欣只能一阵阵地嘶喊着,而我的左手也在她胸脯上加大力度,使劲地揉捏。
我双手在她身体上下地揉捏,让她不得不将双腿分别从水底擅抖地抬出,激起较多水花后架在浴缸的边缘两侧,借着双腿之力,屁股在水中漂浮,而下身更加分开,如此一来我的手指能在洞内更肆意地挖抠。
「啊……受……受……不了……了……」
突然,杨欣身子一阵颤抖,而我的中指能明显感觉到她小腹之下在极度地痉挛中如电颤般地娇射出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手指流出体外,和浴缸里的水流混合在一起。而她整个身子瘫软无力地向后仰倒在我的胸上陷入半昏迷之中,阴唇一张一合地夹击着我的手指。
待我抽出手指时,杨欣仍倒在我胸上娇软无力,雪白诱人的大腿慵懒分开。
在被我用手指带往高潮之后的淫靡气氛中,她娇羞地躺在我身上闭目喘气,沉浸回韵。
我将她抱紧,阴茎在她漂浮的屁股上摩擦,想进行下一轮的动作,哪知她却挣脱我,起身走出浴缸,伸手将挂着的淋蓬头打开,让它喷出温热的水流,往自己汗水交杂的胴体上喷射,同时用手抹去凝结在洗漱台上镜面的水珠,让自己娇羞的脸庞和水珠敲打的身体映入在镜子里。
坐在浴缸里的我透过洗漱台上的镜面,清晰地看到杨欣完美无暇的胴体,此时的她,不再是优美高雅,也不是飒爽英姿,而是性感妩媚。胸前那一对半圆的玉乳仍娇挺,鲜红的乳头犹如两粒诱人的樱桃,足以让所有的男人垂涎欲滴。身体的线条也让人无可挑剔,散发出诱惑的韵味,再加上淋蓬头喷射的几柱水流,好一付清水芙蓉图,挑拨并蛊惑着我的感官,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若不就地正法,更待何时。
我马上从浴缸里起身,绕到她的身后,拥抱着她,让几柱水流从我们身上敲打,而心里却想着,在这人工雨中做上一次也别有一番滋味。
想到就应行动,免得又被她挣脱,于是将她推到洗漱台的大理石边,让她双手扶在大理石上,从身后将她小腹往后稍微拉了一下,让她的臀部以一种优美的曲线向上翘起,两瓣雪白浑圆的屁股和两股间的嫩肉便彻底裸露在我跟前。
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杨欣有点反应不过来,忙道:「等下……等……等……我不习……惯……这样……」同时屁股轻轻扭动起来,似乎在抵抗着这个姿势,只不过,在我眼里,扭动的屁股不像是在抵抗,像是在迎接。
我将身体往前挺,用脚强力分开她的双腿,私处因刚退不久的快感加上水珠早己湿润,我将硬挺的阴茎插入她的双腿之间,一面用龟头在外翻的阴唇嫩肉间上下滑触摩擦,一面问她:「现在呢,还习惯不习惯?」杨欣只娇喘息息道:「罢了……你……喜欢……喜欢……就行……」其实并不是她认命的默许,是因为我的龟头一下下顶在她阴唇上方最敏感的部位,而这股刺激很快将她的欲火再度撩拨起来。
我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用两根手指分开她两片湿滑不堪的阴唇嫩肉,踮起脚尖将龟头对准洞口一插,「扑滋。」一声,阴茎便滑了进去。
「啊……啊……」杨欣忍不住地发出一阵愉悦淫声,来缓解她此时的快乐。
我一开始地抽插跟我的性格一致,耐着性子缓缓地进入,每下都必会直插到深处,然后缓缓抽出,又或是缓缓进入再急速抽出,在如此变化多端且层出不穷的进出抽送当中,杨欣的呻吟声是配合我的节奏最好的证明。
「啊……嗯……嗯……啊……啊……嗯……嗯……啊……」双手抱住她浑圆的屁股一前一后地推动着,阴茎每一次抽动,便会从洞内传来「扑滋扑滋」声响,抽插得越快,「扑滋」声越响,下身连接处「扑滋扑滋」抽插声和淋蓬头出来「哗啦哗啦」水声,再掺合她高低不平的亢奋声,三种声音有如琴瑟和鸣,形成一幕别开生面的淫靡交响乐。
从镜面望去,镜里的她长发凌乱,那对往下垂荡的柔嫩双乳随着我抽动速度的快慢有节奏地前后摇摆晃动。越到最后,她圆润的屁股便脱离我双手托住的节奏,不自觉地主动向后用力地加速撞击,差点让我难以招架,好在主动权在我手中,还能偶尔用双手减缓她向后撞击的速度。
「啊……我又要……去……了……你快……想办法……也……出来……我不行了……忍不住了……呀……快……丢了……啊……快啊……」杨欣如此恳求,又更加主动地往后顶撞,也感觉到她的洞内即将痉挛,我不再忽缓忽快,而是加快速度抽动。
「啊……」伴着她一声高亢的呻吟,阴道口剧烈地收紧,杨欣一阵颤抖,爱液大量从洞内涌了出来,顺着阴茎滴落在地面,而阴茎被她夹得精关失守,一股热流冒出来,顺着茎身从龟头喷射出去,直击她的肉洞深处。
她满足地瘫软在洗漱台上,而我也瘫软在她的背上,突然,她大腿间的两片肉瓣有规律地一张一夹。
此时的阴茎可承受不了这股夹击,我只好告饶道:「啊……别……」「那你还不起身,石头很冰。」原来我趴倒在她背上,而她趴在大理石上,两只乳房承受不了我们的重量,被紧紧地压在大理石上。
我只好缓缓地直起身子往后退,疲软的阴茎也从她的双腿之间滑了出来,白浊的精液顺着她的大腿缓缓地流淌下来。
我简单用水轻洗了一下,便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躺在床头喝了几口水,这场大战下来,不口渴才怪呢。
不多久,她也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全身散发着白色的水蒸气和沐浴乳的香气,然后坐到梳妆台前拿出一台吹风机吹拂着凌乱又湿润的秀发。
从镜子望去,仅一条浴巾便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而浴巾下一双雪白光滑的长腿根部更引人遐想,虽刚经历一场大战,可她撩拔散乱秀头的娇姿,让我不免看呆。
她似乎从镜子里看到我正在呆望着她,边吹头发边随口问道:「有什么好看的?」「唉!」我感叹了一下道:「你真是个百变精灵!」她诧异了一下后便问:「什么意思?」我笑道:「穿上迷彩服时,你是悠逸,而穿上套裙,便是优雅,现在裹着裕巾,那就是尤物了。」「悠逸、优雅、尤物。」她似乎满意地笑了笑道:「还不如直接说岁寒三友得了。以前怎不觉你这么会说话?我倒觉得你是变形金刚。」她的反击倒在我意料之中,便调笑道:「变形金刚,难不成你是说我看似弱不禁风,一旦变形起来,床上功夫跟金刚一样勇猛。」她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道:「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接着便平静地说道:「我说的是你这个人,让人难以捉摸,不知是你的城府深,还是我的功力浅,我都有点不太了解你。」见她一脸正经,我不好再开玩笑,便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见她认真地道:「因为我不明白,你有自己的事业,为何会去受累参加保安培训班,而钱也不缺,为何又显得一股小家子气。」「这该是我问你的吧,你堂堂一个海归,跨国公司的营销总监,却为何放下身段跑到只有一大群男人的训练基地。」她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是一个喜欢玩的人,只是在国外的这几年,厌倦了寂寞,厌倦了世俗,回国后趁着一点假期,远离束缚隐藏身份,去飞扬跋扈做一个真正的自己,却没想到……」见她停顿住,我便道:「没想到什么?没想到遇见我?」她道:「没想到在我心里最寂寞时你闯了进来,那时便放开一切世俗和你有了一夜情,反正之后我们将回到各自的世界当中,从此不再相见。」我道:「难道你那时真的打算不与我相见吗?」她道:「你明知故问,离开你,便是因为各自的身份,虽然我厌倦了世俗,但却不得不遵从它。」「那现在世俗不会再对我们有所偏见吧。」
「当然,我是个务实的人,我不会将爱情当面包来吃。倒是说说你,为何也放下自己的一切?」听杨欣如此坦率地说自己是个务实的人,言下之意若不是因为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她还是不会和我在一起,可我总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而被她问到我也为何放下一切时,其中有一个原因是和她公司谈判的破裂,才让自己流放,可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不敢问她,怕惹她生气,只好含糊说另一个原因:「我也可以说是厌倦,厌倦了无休止的工作,无休止的办公,所以将自己流放。」「说到底,我们都是寂寞的人。」杨欣的这句话,彻底击中我的心底,是的,因为太寂寞才走到一起。
又闲聊了一会儿,她也已吹干了头发,站起身来,走到我旁拿起我喝了一半的水,不客气地喝了一大口。
若许是因为心中被一个未解的结给压抑着,我便不满道:「自己去拿一瓶,干嘛喝我的。」她倒是霸道地说:「我乐意,我喜欢!」
我嘲笑道:「嗯,喝我的口水也乐意,也喜欢。」她哼了一声,又咕噜喝了一大口,然后,弯下腰将嘴向我的嘴印了上来,敲开我的牙关,让她嘴里的水和唾液全部流进我的嘴里才罢休。末了,还不怀好意地笑道:「怎么样,我的口水如何?」
(六)
被她这样报复,我当然不乐意,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按倒在床上,也将嘴印了上去。她当然明白我的意图,紧闭的牙关却被我强有力地打开,让那股水流重新滑入她嘴里,当然,之后她也不甘示弱地翻起身来,将我按住,把水重新流入我的嘴里,如此翻来覆去几个动作,那股水在我们各自的嘴里流动,仅是这几个来回,足以挑起我的情欲。
浴巾下稍微有了点起色,便被她发觉,我望着身下的她深情地道:「再来一次?」「嗯!」她娇羞应了一声,我便扯下裹在她身上的浴巾,本来浴巾被我们几次翻来覆去动作,早已半落,所以扯开毫不费力。
如此近距离地凝视着杨欣纤细粉嫩的肌肤,触手下去,如脂般滑嫩,紧闭的双腿之间神秘的三角地带,浓密而又柔软的阴毛覆盖住花瓣。我伸手到了大腿根部,想撑开她的双腿,却见她将双腿紧闭着,不想露出一点缝隙。
我笑道:「怎么,现在害羞起来了。」
她娇嗔道:「讨厌,你还没完全起色。」说后,便直起身来将我围在身下的浴巾拉掉,却见我的阴茎只是稍微抬了点头,确实还没到完全威风之时。
接着她便跪坐在我前面,含羞带嗔将头移到我耳朵用舌头轻咬一下,然后附在耳边轻声细语说:「我来帮你。」一听这话,我哪有不明白道理,便坐着按兵不动,心却狂乱地跳动。让她的纤纤玉手放在我胸膛上缓缓爱抚,接着轻轻往下移动,捧起了我那根略有点起色的阴茎,用手指沿着龟头内侧轻揉慢抹,仅是几下,我便被她挑逗得喉咙里发出「嗬嗬。」声音。
毕竟这是男人少有的敏感之处,哪受得了她如此温柔爱抚,不一会,茎身便慢慢挺直抬起了头,杨欣火热的目光凝视着勃起至极的龟头散发出的新鲜色泽,冒出青筋的茎身在她的手中轻轻颤动。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丰满的乳房有节奏地起伏,脸上渐渐布满红晕,用一只手圈住龟头下的包皮,开始有节奏地上下套弄着,时而使劲,时而放松,茎身被她有节奏地套弄得越涨越大,特别是杨欣用另一只玉手淘气地轻弹那两粒睾丸,让我痛并快乐着。
随着她上下套弄得越来越快,我知道,若照此速度下去,不出几分钟,我便会一泄如注,便带点恳求的语气道:「嗯……轻点……慢点……」杨欣不为所动,看起来很享受听我哀求的语气,我越哀求,她反而套弄得越快,想必她这样套弄也算是在报复我在浴室里对她的一指之仇。但我可不想就这么简单让她用手把我弄得丢盔卸甲,若是这样,和自慰有什么两样,何况一旦泄了,想再一次勃起别说伤身体,估计也不见得很容易。
我只好伸出一只手,按住她那只正在套弄的手后道:「停!再被你这样弄下去,皮都会擦伤,还没我自己弄舒服呢。」杨欣见到我有点不满,便道:「你们男人不都是喜欢这样吗?」我笑道:「是喜欢这样没错,不过,这样跟自慰没多大区别,其实,我更喜欢你用嘴弄。」「哼!」杨欣白了我一眼,不悦地道:「要弄你自己弄。」我假装使劲弯腰,将头往自己胯下压去,然后再抬头看着她笑道:「你看,够不着。」这个滑稽的动作倒化解了她的不悦,逗得她嘻嘻笑了起来。
她若有所思了一会,似是下定决心,认真地问:「你真的喜欢这样吗?」见她说得诚恳,我倒有些不知所措,便道:「若不愿意就不用勉强自己。」杨欣低声道:「我……我没这样弄过,若做得不好,你可别笑话我。」我马上道:「不会,不会。」话音一落,她便跪在我的双腿之间低下头,伸出滑腻的舌头,一手握住阴茎的根部,生涩地往冒紫的尖端试探性地轻舔慢舐。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龟头传至我脑中,我主动地将自己的身体缓缓向后靠倒在床头软包上,好好地享受这股美妙的感觉。
舌头的舔舐是双手不可比拟,而她似乎找到了决窍,湿润的舌尖绕着龟头凹陷处一圈又一圈地轻舔起来。
虽然是有点生涩,就已让我美到极点,接着她的舌头缓缓沿着茎身向根部舔去,然后又从根部往上舔,两个来回,唾液和粘液的混合便将阴茎给弄湿,最后沿着茎身往上舔时便将龟头全部含入口中,仅是龟头的进入,就把她的嘴里侵占大半,而香舌无处搁置,只好在嘴里绕着龟头继续打转,因为她的生疏,没入她嘴里的龟头边缘就卡在她的牙齿上,让我徘徊在快乐与疼痛之间。
一时的疼痛让我受不了,腰身往上一挺,半截阴茎便进入她的嘴内,突如其来地一挺让她差点呕了出来,只得尽量将樱桃小嘴张得更开。为了配合她,我缓缓地将阴茎抽出再缓缓进入,她慢慢地找到了感觉,不用我吃力向上再向下,自己的小口便一上一下地来回吞吐,潮红的双颊里发出阵阵吸吮的滋滋声。
她一手扶住我的阴茎,让小嘴缓缓地上下滑动,这次,她可不敢加快速度,毕竟对她也是不便,当下可不是能开玩笑时,一旦有个闪失,阴茎若被牙齿擦破皮可不是闹着玩,而另一只手也扶住我的睾丸用手指轻轻揉搓。
虽说她还是个生手,但我却被她舔吸得打心眼酥麻骚痒,只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镇定自己。
几个上下滑动之后,她的小嘴每一次向上滑动到龟头时,便会稍停一会,开始懂得用牙齿轻轻扣住龟头下端,而不是最初的卡住,然后用滑腻的舌头绕着我的龟头不停的搅动。
我感觉到她檀口内壁湿滑而富有弹性,一条小舌更是热气腾腾的缠绕在阴茎上。
「啊……啊……」不一会儿我只觉全身的血液猛往阴茎上冲,屁股也紧紧绷起,阴茎涨得更大,阵阵快感从我小腹不断涌起,让我全身颤抖涌向在她嘴里的龟头。
我知道自己快忍不住了,她似乎也感应到,忽然停止了动作,伸出姆指和食指在阴茎上端使劲一捏,就这样将我要喷射出的冲动给抹杀了。
第一次被她用手弄得差点出来时,是我自己制止,而这一次她用口又差点将我弄出时,竟是她制止住,我不知她糊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再多几次这样,我不被她整得阳痿就已是万幸,心里隐隐有点真正地不满表露在脸上。
只见杨欣抬起头来,小嘴微翘,以一付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随后好像发觉我的神色有点不对,马上变成一付楚楚可怜样,娇羞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排斥精液射在嘴里。」虽然我知道她是不喜欢我射到她口中,但并不排除有几分是她有意为之,不过,一见到她的楚楚可怜样,我的心肠便软了下来,我知道她是我命中的克星,无论对我做了多么难堪的事,我也会原谅她。原本满腔怒气也被抛到九霄云外,瞬间转化为温柔。但却不想就此放过她,一个猛扑,便将她柔弱的娇躯压住。
我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以杨欣的精明,当然明白我不再生气,便主动地将粉腿分开,缓缓地移动着自己的娇躯,直到我的阴茎刚好抵在她的粉嫩花瓣间。
并且娇喘道:「进来吧,我想要……」同时双手紧紧抱着我的屁股。
可是阴茎的疼痛感暂时还没完全消退,我拉开她抱着我屁股的双手,身子缓缓往下移动,便见到她鼓起的阴部,光泽阴毛下面粉嫩的阴唇只是稍微向左右分开,缝隙间只有些许湿润,知道眼下并非最佳时机。便抬头对她深情地说:「我也来服务你一会……」她似乎有些愧疚,迷离道:「不用了,现在也可……」未待说完,只见她身子抽动一下,便,「啊……」的一声代替原本要说的话。
那是由于我用牙齿轻咬了一下她的大阴唇,随后便用舌头在她的大阴唇外轻舔打转,只是简单的一个打转,便让杨欣受不了,喘息声越来越重。
然后我用舌头将她的大阴唇向两边分开,含住其中一片用舌头在边缘轻轻扫动,同时也对另一片做着一样的动作,两片轮番含着。待不多时,舌头便在缝隙间横扫着,品尝着她穴口的温暖与柔软。
「啊……啊……受不了……」只听得杨欣扭动腰枝不停地呻吟喘息,同时抬高她的屁股配合着我在穴口地每一步打转绕圈。
我时而轻重,时而将整个嘴唇贴住两片阴唇,而她的阴道口像樱桃小嘴,和我唇唇相依,好比接吻一样,而我也以接吻的技术将舌头伸进搅拌转动,越往深处越热,越加光滑和湿润。
「啊……唔……噢……」杨欣的腰肢无意识随着我舌头地扫动而上下摆动,双手也开始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乳房,潜意识当中她想把双腿撑的更开一些。
嘴唇离开穴口,我稍微停顿一下,就用湿润的舌头轻轻撩了下花瓣顶端的阴蒂,随着杨欣地一下颤动,我便开始用舌头轻轻触碰阴蒂的顶端,由下而上从左向右挑拨,最得意的便是用舌尖压迫她的阴蒂扭动拨弄。
「啊……啊……」杨欣的身子忍不住像抽筋一样,丰满的臀部产生了一阵痉挛。
随后我张开嘴唇轻轻含住阴蒂周边,上唇压在阴蒂上方的的阴毛根部,下唇左右分开她的阴唇,中间用舌尖在四周有节奏地搅动。
舌尖对阴蒂地每一分挑逗,就让她双股间说不出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却见她满脸通红张口娇喘,浑身香汗淋漓扭动,全身肌肉紧绷,一对迷人的乳房胡乱甩动。
而我的舌头也在阴蒂周边加快速度搅动,瞬间,杨欣的胴体在一连串猛烈颤抖后蓦地抽搐起来,阴道一阵收缩,伴着,「啊……」高亢一声,鲜美的爱液高速地从盛开的花瓣间如水柱般激喷而出,喷向我的口中,也溅得我满脸都是,是一股奇异加杂着酸酸的味道,而她身体则脱力地瘫软在床上,眼神迷离,面颊泛红。
我瞬间明白,她竟被我的舌头弄出从未有过的潮吹,看着床单被打湿了一大片,还有阴道已经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我将杨欣的两条玉腿抬举起来,曲到胸前,向两边分开,这个姿势使她的洞口完全向上且张开。我将直挺的阴茎对准洞口,乌黑亮丽的龟头顶在她湿滑不堪的阴唇嫩肉中间,由于潮吹后爱液的滋润,根本不用摩擦,没费什么劲,阴茎便尽根滑了进去。
原本瘫软迷醉的杨欣被我阴茎的进入,「啊……」的一声娇啼,在高潮还未完全消退时,淫荡的需求又从她腰间升起,因为此刻阴茎地进入让她觉得充实和舒服。
此时杨欣下身淫液堪多,肉洞较松,我每一次地抽插都发出「哗啦啦」淫液溅出的声音。
阴茎几乎每次都插到她的阴道深处,而龟头在每一下地插入更是直顶花心,她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光滑玉洁的身子,红唇微启,娇喘连连,本能地收紧小腹,蠕动着幽深的内壁,而淫濡不堪的肉瓣,紧箍夹击住我那狂野的坚挺茎身,火热滚烫的黏膜嫩肉缠卷着乌黑的龟头。
本就已作足前戏,这次地每一下冲击我都不再轻缓慢出,而是加快速度,想让她从前一波的高潮余韵马上进入另一个高潮,一连抽插了几十下,杨欣浑身已是细汗涔涔,双颊绯红,身体早已左右扭动起来。我双手托住她的两条玉腿,用力压向两边,双腿伴随着我地抽送而左右晃动。
「啊……哎呦……嗯……」她嘴里鼻里发出了令人动听的呻吟是我进攻的号角。
我毫无保留地在她的体内冲击着,阴茎一次又一次地深深进入里面,一次又一次地将淫液带了出来。她的阴道也紧紧地夹击着阴茎,紧凑温暖又湿滑,让我无法自拔陶醉其中,不时地发出一阵阵低吼。
从一滑进去就开始加快抽插,每次都将阴茎拉到洞口,再一下插尽,睾丸跟她屁股每一下撞击都发出「啪啪」声响。她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兴奋,一波波强烈的快感冲击得她不停地呻吟,声响越来越大,喘息越来越重。
「啊……嗯……对……就是那儿……」她的神志早已模糊不清,整个人只知在我的节奏下呻吟颤栗,每一声淫叫都伴随着长长的一口气,面颊的肌肉随着紧一下绷一下,仿佛是痛苦,又仿佛是愉悦。
在如此激烈抽送当中,我们都流下涔涔热汗,发烫的肌肤让彼此间的欲火升腾,猛烈地撞击让我们兴奋得无以言表。
「啊……啊……啊……」
激烈又疯狂地抽送让杨欣叫得语无伦次,而我也感觉到她的阴道在开始慢慢收缩,每插到深处,就感觉有一只小嘴要将龟头含住一般,一股股淫水随着阴茎的抽出而顺着屁股流出,湿成一片。
「啊……」伴随着她身体地一阵痉挛,我感觉到她的阴道忽然用力地收缩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夹击让我无法控制住自己喷射的欲望。
强烈的刺激使我不由得发出哼声,快感贯穿全身,自龟头涌向全身,迅速麻醉大脑,终于向她的深处喷射出大量精液,刹那间我仿佛失去了知觉,整个人瘫软在杨欣身上陶醉其中。
世界末日终被证实是一个天大的谎言,第二天的太阳仍然升起,依照和杨欣的约定,我将陪她度过往后的每一天。
在我们认识的第一百天时,我和她重新回到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小镇。走在小镇的铁轨上,借着落日的余晖,我终忍不住跟她说起了和她公司之前谈判的破裂,从而让自己陷入低谷,才将自己流放一个月。
最后,还问了她:「除了厌倦寂寞外,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跑到这么一个地方来受累?」我是想了很久才决定要说出这句话,此时的我已经完全爱上她,我不想被心里的一个疑问给牵制住,身为对手公司的我们,怎会那么巧都到同一个地方,我总疑心她在上任伊始就调查过我的行踪,从而怀有目的接近我,这或许也是她的营销手段之一。终于将这个疑问抛出后,我心里如释重负,即便她给的答案是肯定,我仍会一如既往地爱她,欺瞒也好,手段也罢,毕竟我们的感情是真实,人与人之间最大的悲哀不是欺瞒,而是互相猜忌。
听我说后,杨欣先是愣了一下,但也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然后却狡黠地笑道:「你觉得呢?」
她的反问让我一脸惘然。
字节数:63645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