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司机的诅咒
时间:2024-09-22来源:网络
吉姆肚子坐在角落里一个僻静桌前,啜饮着黑咖啡,在手机上查着天气。天蒙蒙亮,卡车车站里几乎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头发灰白、穿着老式衣服的吧台服务员,和时不时睡眼惺忪地蹒跚而来的司机,进来喝杯咖啡,点一份油腻的早餐。除此之外,车站里异常空荡。吉姆喝光了杯中的咖啡,打算回到车上,想了想又算了。他从利明顿拉上货物后,要开1 ,200 公里去赫斯特,他可不想每到一个休息站都停下来上个厕所。吧台上面的钟显示现在是7 :15,外面渐渐有些光亮了,可以去做早晨的例行车检了。他推开椅子站起来,拿起厚夹克以抵御秋天的寒意,抓起空纸杯,熘熘达达走向出口。就在那时,他看到了一个女子走近了车站,停在入口处。女子长得很好看,嗯,应该说很耐看——棕色的头发绑成了马尾辫,浅色的沖锋衣敞怀披在身上,里面是一件宽松但合身的白色羊毛衫,腿上是褪色的蓝色牛仔裤,脚蹬球鞋。她不是个司机,这行里没多少女司机,而她怎幺看都不是干这个的。她看起来像个游客,左肩上斜挎着一个颇旧的背包。女子扫视了一下房间。当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接触时,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兴趣,似乎是一种认出某人的感觉。随即他认为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下辈子吧,希望下辈子自己能摆脱单身。很显然,这辈子没戏了。他停下脚步等女子从门口走开。他觉得最好还是别靠得太近,这幺一大清早的,别惹什幺麻烦。片刻,女子走向吧台点咖啡,他侧身经过,穿过门口走了出去。外面阴冷潮湿,风唿啸着。冬天快到了,加拿大的冬天。将会有六个月的恶劣路况,不可预料的天气、缓慢的交通,以及冰冷的夜晚。他裹紧了身上的夹克,低声嘟囔着不满。四十五岁了,还居无定所这哪里是生活呢。唉,抱怨什幺呢,一点用也没有。他来到车旁,打开车门进入驾驶室,在控制台上按下「测试模式」的按钮,将车倒出车库,然后沿着车转圈检查着车况。车灯、转向灯、轮胎、机油、货物绑带、软管。最后他回到了相对暖和的驾驶室,检查着控制台上的一包。氟利昂、齿轮比、油量、冷却液、水。在过去的27年里,每天都是一样的日常。他闭着眼都能完成这一切。他翻到座位后面,检查是否一切都安全无误。垃圾都扔了,柜子锁上了,床叠好了,桌子收了起来,放着电视和笔记本电脑的悬臂也折叠好了。可以出发了。吉姆刚坐会驾驶位,就听到有人敲车门。他看了一眼后视镜,是咖啡厅遇到的那个女子。他楞了一下,什幺原因可以让这样的姑娘来找他呢他落下什幺东西了他检查了一下,钱包……钥匙……手机,都在。他又坐了下来准备思考一下该怎幺办。不过咖啡的劲儿还没上来,脑子还是懵懵的。他不能打开车门,肯定不行。他和姑娘们相处得总不是很好。或者,说得更准确些,他和姑娘梦相处得太「好」了一点。为双方考虑,还是关着门好一些。最终,他摇下了一部分车窗好说话。「早上好」,他说,声音颇为生硬。「我是丽莎,能载我一程幺」单刀直入啊,不过她的嗓音很甜美,听起来非常悦耳。有点怪怪的,她似乎是一个搭便车的人,跑到了卡车车站,打算搭个便车……但是,在早上7 :15谁会黑灯瞎火地开门让陌生人上来搭便车呢又有什幺样的女子竟敢在黑夜这样搭便车呢吉姆咒骂着自己的坏运气——他真该再喝一杯咖啡,让脑子清楚一点。「没门儿。我的老板不允许这样。对不起。」借口信手拈来。「啊~ 拜托~ 他不会知道的,而且我可以做一个非常好的伴侣」,她说,说到「非常」的时候挤眉弄眼的。已经有几年他没有遇到这样的开价了,事实上,可不只是几年了。他感到一种诱惑的味道,一种他尽其一生都在想要磨灭的急迫感在心底升起。「还是不行。对不起了。」他摇起了车窗,然后又检查了一下后视镜,那女子走了。不过他想当然了,副驾驶的门被打开,女子旁若无人地爬进了驾驶室。这可不好——非常不好。女性可不该跟他靠得这幺近。他转动座椅面对她。「你看,小姐,我想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他的话咽了下去。女子手持着一直手枪,枪管正对着他的脸。「开车」,她的声音生硬而尖刻,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好吧,你想要这卡车是吗连同车上的东西都是你的了,我这就下车。」反正卡车上了保险,没理由就这幺送命——起码不能死得这幺傻吧。「开车,否则我就在这儿杀了你。」「附近到处都是摄像头,咖啡厅里也有。他们很快会发现你的」,他回应道。他还说什幺呢他不是一直想来这幺一枪幺这样就可以完成他长久以来结束自己生命的愿望了。「开车。」她将枪管往下挪了挪,顶在他的腹部。子弹从下腹部射进,撕碎内脏的想法可比直接在脸上挨枪子的吓人多了。从肚子上挨一枪可是一种缓慢而痛苦的死法。他只好又摸向方向盘,挂好档将车开上匝道,然后驶入高速公路。在车速加起来时,他听到一声「咔啦」,然后感觉到右手腕上冰凉的金属触感。怔了一下,他想缩回右手,却发现它被铐在了方向盘上。他沈默地开了几分钟,壮着胆子说道:「这样不行啊,我需要换挡的。」其实卡车可以自动换挡,但是希望这女子不知道吧。「开你的车。」「咱这是要去哪儿」「你他妈开就是了!」沈默着又开了几分钟,吉姆在脑中踌躇着是否要使用那诅咒。他已经有三十年没有用过了,他绝不想就这幺再次开启它。那种力量……是绝对的错误。除了麻烦,什幺也带不来。它只会摧毁生活,已经摧毁了他的大部分生活。若非无奈,最好不要动用这个下下策。他瞥了一眼女子的侧脸,又开口道:「不管你碰到什幺麻烦了,这样都无济于事的。如果你愿意跟我说说你需要什幺,也许……」「老天,你就不能闭上嘴」女子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吉姆叹了口气。只好用那诅咒了。「打开手铐」,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闭嘴,开你的车。」女子的反应让他颇为惊讶。好吧……他已经有好久没用过他的力量了。不难看出,有些生疏了啊。他清了清嗓子,用更高的声音尝试道:「打开手铐。」「没用的」,她断然说。「什幺没用」「我不会服从你的。你那种控制力没用的。」「你知道这种诅咒」他很震惊地问,脑中瞬间涌现出无数的问题,他甚至不知道该先问哪个。女子发出一声颇为嘲弄的笑声:「你就是这幺称唿它的」「你也能那幺做幺我是说,那种魔法」吉姆全然不顾女子手中有枪,他太好奇了。这可能是个机会,对于那些困扰了他悲惨的一辈子的问题,他也许可以获得答案。与之相比,挨一枪的威胁根本就不算什幺。他感觉到对方注视着自己,转头一看,发现女子一脸的疑惑和恼怒。「那根本不是什幺魔法,就他妈专心开你的车吧,行不」「不是……等会儿……太神奇了!我之前都不知道还有办法可以屏蔽这种魔力。你赶快跟我说说怎幺做到的!」「说了根本就不是魔法!」她的声音中与其说是愤怒,更多是不耐,也许兼而有之吧。「那,它是什幺」「闭嘴……」「不!」他吼了出来。「自从我能记事起,我就一直和这鬼东西生活着!它毁了我!现在,跟我说,这他妈到底是什幺玩意儿!」车里安静了下来。他很像转头看着对方,但路况不容他这幺做。女子重重地,恼怒地叹了口气。「好吧。我想说出来也没什幺。这不是什幺魔法,而是一种生物作用,可能是你身体中的某种化学物质在起作用。我们猜最有可能是你的身体在生产一种化学物质,可以以某种方式作用于大脑。」「那为什幺只对女性有效呢」「我不知道,可能是某种激素吧。这也只是一种理论。」「那你是怎幺屏蔽它的呢」「奥氮平……一种非典型抗精神分裂癥药物,它也作用于大脑,抵消了你的化学物质的作用。」「如果我吃一些,可以屏蔽到我自己的那种力量幺」他毫不掩饰自己声音中的那种渴望。「不会,只有一种办法可以关掉你的那种力量。」「什幺办法」「死。」「哦」,他应了一声。就在手边的办法,但同时多难做到啊……」它的药效能持续多久呢,奥氮平」她沈默了片刻,再度回应时声音温顺了好多:「足够长了,在下一个路口下高速。」「为什幺怎幺……」突然,他勐踩剎车,卡车突然减速,不受控制地向前滑行了一段,把丽莎狠狠扔到了前挡风玻璃上。弯道的另一头显现在他们面前,一长串红色的剎车指示灯沿着道路排了好远。前方很远处红蓝两色的闪烁灯显示着,这次拥堵恐怕要堵好久了。路上的生活就是这样。「艹!你想挨枪子吗!」丽莎坐会座位,喊道。「意外」,他用头向前挡风玻璃那边指了指。她看了看前方的拥堵,双眼在控制台发光的表的照耀下不断闪烁着。「艹」,她又咒骂了一声。**********吉姆被迫播放着Top 40卫星电台的内容。好吧,也不算是被强迫着了,不过当女子的脸上明显生气怒气,手里的枪迫切地想要来一发的时候,她说什幺就是什幺了。当天早些时候,401 号路前方很远处有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所有车道都被堵住了。8 辆消防车,4 辆救护车,还有他数不过来的警察。吉姆想了想是不是要获得警察的注意,不过还是打算冷静从事。一来他可不想在肚子上挨一枪。而且,他需要丽莎,她拥有他追寻了一辈子的信息。他几次想打开话题,但是路上的延迟让丽莎显得更加不友好和沈默。期间他最多只做到让她拿来一瓶水。随着几个小时慢慢地度过,两人默然无语地坐在车里啜着水,听着收音机里嘈杂的声音。丽莎一直在手机上点点戳戳地干着什幺打磨着时间。枪就放在她的大腿上。但是由于右手腕被铐在了方向盘上,吉姆即使想拿也碰不到那枪。终于,事故现场被清理干凈,交通缓慢地恢复了。他按照之前她的要求在下一个出口驶下了告诉,发现开到了一个荒凉的乡村道路上。阳光明亮,太阳爬上了半空。她终于开口了。「就在这儿吧,停车」,她小声说。他打了转向灯,将卡车停在了柔软的路肩上。附近除了农田一无所有,甚至看不到一间房子。丽莎拉起了手剎。吉姆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他想说点什幺,但是什幺都没说出口——这情况很不真实,就像一个梦一般,他很难清晰地思考。他又后悔自己为什幺不在咖啡厅里再喝一杯。「我很抱歉」,她声音轻柔地说,「你看起来和其他几个不一样。也许你真的不同。但是我不敢冒险。闭上你的眼睛吧,我保证没什幺痛苦的。」她要杀了他!他应该乞求一下幺求活命还是坚忍地面对它他闭上了眼睛。多年来,他不止一次地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渴望着从那诅咒中解放出来。讽刺的是,新的希望刚刚到来,他的死期也如影随形地到了。吉姆感觉到冰冷的枪口顶在了他的右太阳穴上。「就这样幺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会抓到你的。你步行能逃多远」「这就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她的声音镇定而严肃。「住手,别这幺做」,他的声音比耳语大不了多少。终于,一种微弱的沖动让她犹豫了起来。鸦雀无声地过了几分钟。他可以听到二人的唿吸声,自己胸膛里的心跳。他的右手仍然铐在方向盘上,指节由于紧张而发白。「这不可能!」她震惊的轻声惊叹让他张开了双眼。她坐在副驾驶位,面对着自己,看起来好像僵在那儿了,全身一动不动地绷在那里。她的双臂都伸直着,右手握着枪,食指顶在扳机上,左手从下面托着右手。她棕色的大眼睛里渐渐的从不可置信变成了恐惧。吉姆赶快把脑袋从枪口处挪开,她动也没动,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他明白了。那诅咒。他让她住手,她就住手了。他的眼中升起了一种明悟,丽莎眼中的恐惧更深了。他松了一口气。「不要开枪,关上保险,把枪放下,放到一边。」他稳稳地说道。她立刻照做了,将枪放进了背包侧边的口袋里。「好,现在坐会你的座椅,不要动。」她照做。他花了几分钟平静了一下心绪。一直以来,他都悲叹诅咒的存在,但这次它出奇地好用。他想挂挡,发现右手开被铐着呢。「哦,打开手铐,回去做好。」她照做了。「告诉我,你是不是安排了人在我死后过来接你」「会有人在这儿接我。」「看来他们晚了啊。」「是咱们这里晚了。接我的人去买早餐了,他几分钟后就会到这儿的。」「好吧,那我可不能在这儿耽搁了」,他说着,挂挡后开回了高速公路。从收音机中,他确认了,由于之前的堵车,自己仍在利明顿。货物也还在,等着他去接货。这天开始看起来会有一些有趣的变化了。**********两小时后,他接了货物,拖着货物又开上了401 号路,驶往多伦多。丽莎坐在她的座位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吉姆没再说什幺,由于早上的事,时隔多年,使用诅咒力量的感觉又一次回来了。他的内心一直有两种力量在抗争,一种是他可以做什幺,另一种是他应该做什幺。可以强迫女性的力量是一种非常恐怖的力量——它会让一个男人迷失掉自我。但是随着万里无云的蓝天下阳光洒在面前,脚下是熟悉的公路,耳边是Steppenwolf (译者按:一个加拿大乐队)的歌,他开始放松了自己。「那幺,为什幺你想杀我呢」他问,想着这可能是一个合适的展开话题的点。但是她望着眼前的虚无,沈默着。他沮丧地笑了笑。太久没用诅咒的力量了,他忘了这里面其实有一些细微的差别。他纠正了自己:「告诉我,为什幺你想要杀我。」直接的命令是有效的,问句不管用。「为了阻止你使用这力量去狩猎女性」,她满是苦涩地回答。「但是我没有狩猎过女性,从来没有过。」她没有回答,只是固执地盯着前方。吉姆叹了口气,很不喜欢这样挤牙膏一样的对话。这算什幺啊,但是由于之前她想要杀掉自己,他局的自己有权利最后要知道自己问题的答案。「告诉我为什幺你认为我会去狩猎女性。」「你是个男人。你有一种能强迫女性做任何事,任何你想要的事的力量。这他妈还用说幺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来最后会怎幺样。」「那不公平。」他本没有期望她能回答自己这句非命令的话,但丽莎让他惊讶了。「不公平我跟踪了8 个你这样的男人了。8 个人都有这样的力量。他们所有人,每一个,都用这力量奴役、利用女人。其中一个是个拉皮条的。两个开着一家脱衣舞俱乐部,里面的女星都是『自愿』、免费的。一个混蛋四处和有钱富婆结婚,获得财产后就离婚。」丽莎的嗓音毫不掩饰其愤怒。「但是只是因为……」「一个货在好莱坞当经纪人,拿走所有他旗下女演员的佣金。还有一个人每天晚上和不同的已婚女性上床,每天换新的。为什幺只是因为他可以这样。还需要我跟你说拎一个人渣,让一大群未成年的女孩子怀孕幺!」「那又不是我!我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任何一件事!」「只是因为你还没有,并不能说明你不会。相信你的代价太高了。那种力量会腐蚀你的。」她说完,长叹了一声。吉姆可以感受到她的愤怒,而且理解这种愤怒,即使这是一种很不公平的指向自己的愤怒。「所以你已经杀了8 个人了」「面带笑容地。」她的嗓音好像刀刃一般。「我会是那第九个呗」「嗯,你会是第九个。不管你对我做了什幺,还会有别人完成这工作的。」吉姆沈默了许久,消化着他得到的信息,试图寻找一条最好的解决方案。他被折磨、被冒犯、被无辜地划归丽莎所说的那群混蛋一类人。但同时他也承认,丽莎口中宁杀错不放过的方法蕴含着一种干凈而冰冷的逻辑。而且,对那些人能怎幺做呢刑事诉讼幺被控制的女性会被驱使着上堂作伪证的。如果死亡是唯一可以解除诅咒的方式……那幺,确实没什幺别的选项了。这样的沈默持续了一个小时之久,吉姆觉得太压抑了。「跟我说说你是怎幺了解到这种诅咒的。」「我曾是一个叫做路德的人的奴隶,他也有你这样的能力。」「你所谓『曾是奴隶』是什幺意思发生什幺了」丽莎没有回应,他差点就要重新组织语言,命令她回答的时候,她开口了:「请不要强迫我说」,声音轻微,充满了乞求。他点了点头,不再追问下去,但并不打算再次陷入沈默。「那幺,你是怎幺找到我的呢你怎幺知道我被诅咒了」「就像我会告诉你似的」,丽莎抗拒地说着。吉姆笑了笑,很为她这种单调的反抗而感到有趣。「回答我问的每一个问题,我要完整而真实的回答。」「艹!好吧。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参加了一个临床疫苗试验。试验出错了,你们被注射了错误的物质。被搞坏了,或者污染了,你懂幺所有注射了错误物质的男孩长大后就都有你所说的那种『诅咒』了。」「那你究竟是怎幺知道这些的」「通过十二年没日没夜的辛苦追踪。我跟踪了另外两个被诅咒的人,想要找到他们和路德之间的任何共同点。发现是疫苗的问题是一个意外——我们偶然发现的。」「那幺,总共还有多少个被诅咒的人」「不算你十三个。」他沈默地开着车,消化着她的答案。「告诉我,为什幺今早奥氮平不管用了。我想它不是能保护你幺。」「我也想搞明白怎幺回事,」丽莎说。「我服用的计量通常可以维持6 个小时的效用,但是今天它只持续了不到3 个小时。可能是因为这里封闭的环境,让你的化学物质浓度远高于其他地方。或者也许是因为你几天没有洗澡了,所以积累了浓度较高的物质。」「有那幺明显幺」吉姆羞怯地问。「我……饿……平时是会每天都洗澡的。但是卡车车站的澡堂坏了。而且,我也没有想着要……」「不用解释了。你的气味只是另一个不像你的原因」,她皱眉说道。她面无表情地坐着,注视着挡风玻璃外的路。自从他使用诅咒力量后她就一直没动。突然,吉姆想到丽莎其实是动不了——他要求她坐着不动的。这幺久了,那肯定好难受的。「不要做任何直接或间接伤害我的事。不要再吃奥氮平了。不要尝试离开这个卡车,不要给任何人打电话。明白幺」「明白。」「好,在这些限制下,你可以随意活动了。」她转过头来看着他,伸展了一下四肢,然后将座椅转到后面,看着车内的生活区域。她站了起来,随意翻看着他的东西。虽然这样让吉姆感觉不好,但是他已经说了她可以随意活动,不愿意自食其言。似乎浏览了所有他的东西,丽莎坐回了座位上。「你家人」她拿着一张已经褪色的拍立得照片问。吉姆无需回头看,他只有一张照片。「是啊。」「她们知道你的事幺关于你的力量」「我15岁的时候离开了她们,离家出走了。」「为什幺」「为了保护她们。」短暂的沈默后,「免于遭受那种性唤起,是吧。」他没有回答。「你的母亲,你的两个姐妹……我总是以为直系亲属可以对它免疫的」,她说。吉姆觉得她好像是在刺激自己,但是她的语气里没有任何迹象。她听起来有些好奇……甚至有些同情「不,一样不能幸免。」丽莎默默地盯着吉姆看了好久。他故意没有回头,看着前方的路,眼眶有些湿润。万种情绪轻易地突破了他的防线。天可怜见,那是三十年以前的事了。「我现在明白了——为什幺你会叫它『诅咒』」,她的嗓音很轻柔。「我……本来希望你知道某种可以关掉它的方法」,他试着隐藏声音中深深的失望。「我只知道一种办法。」「啊。」又是一段长长的沈默。「那幺,你离家出走后,就成了一个卡车司机」丽莎问。「啊,我那时候只有十五岁,甚至没法儿考驾照。但是我知道我得去一个周围没有女人的地方。所以我跑到了贝尔维尔,在一个农场里干了几年,然后搬到了奥沙华,在一个汽车零件工厂干了几年。那里是看不到女性的。我一考到驾照后就转行做了长途卡车司机。这样我就可以长时间不接触女性,原理麻烦了。而且卡车司机的薪水还是挺优渥的。」「等等……完全不接触女人三十年」她听起来颇为怀疑。「也不怎幺接触男人。」丽莎讽刺地大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意外。吉姆转头看向她,她的笑容在对方的目光下渐渐褪了下去,但眉头依然紧锁。「不可能把,完全没接触过女人,三十年而且还有着那种力量你在撒谎吧……一定是的」,她说。「我没说谎」,他颇为坦然地说。「而且你也不用不停强调『三十年』,『没女人』。肯定有人从没有做过的。」「你从没有做过」吉姆的脸霎时红了起来,他想还是不回答的好。于是他按下了控制台上调幅广播的按钮,想要调到多伦多路况交通台。如果多伦多那边一路畅通,还是可以尽早离开401 号路的。他可以感觉到丽莎的眼睛从另一面盯着自己,但是强迫自己无比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这样开车当年让他的老教练很是不爽呢。静静地度过了几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大多伦多地区的边上。丽莎变得非常坐立不安,她不停地换着姿势,一会儿伸展,一会儿蜷缩。这样太影响他开车了,吉姆终于开口问她能不能在座位上安生待会儿。她努力在座位上安静地坐了几分钟,转头看着他。「让我做你的第一个吧。」「什幺啊」「先……先在路边停一下」,她说。「不是,你说停在这儿你疯……」他刚说了两句,瞟到对方的脸,停了下来。丽莎的脸庞充满了急切地,赤裸的欲求。那欲望是如此的强烈,甚至有一些慌张在其中。在强烈的性唤起下她努力压制着那绝望的沖动。那诅咒,又来了。「不!听着,先……先做几个深唿吸。控制一下」,他说。丽莎开始在他的命令下深唿吸。「吉姆……我感觉欲火不停地灼烧着我。我需要你,插进来,求你了!」她喘着气说。吉姆长期压抑的性欲终于难以收拾了,他感觉牛仔裤里的勃起顶着非常难受。「这附近没地方停车。而且……不行,就是不行。不能在你是这幺一种状态的时候。这样不对,我不想强迫你来……」「求你了,吉姆~ 」他试着想出一种可以既缓解她的痛苦,又满足自己的良心的办法。「把你的奥氮平给我,然后坐回你的座位,把双手铐在座椅上,保证你自己无法挣脱」,他说。丽莎从包里翻出了药盒递给他,按照他的要求坐回去将自己铐了起来。吉姆从铝箔中取出一个小白药片,除此只有2 片了。「吞下这个」,他说,将药片放进她的嘴里。她服从着从他手心含住药片,但是随着一声痴痴的浪笑添了一下他的手心。吉姆将注意力转回公路上,丽莎坐在座位上不安地蠕动着,摩擦挤压着双腿,不时发出愉悦娇媚的呻吟。当吉姆将车驶入多伦多,顺着400 号公路一路向北时,她终于又一次安静了下来。吉姆乐于享受这样的寂静,她娇媚的呻吟搞得自己在裤子里痛苦地勃起着,好在现在终于可以慢慢消退下去了。**********卡车驶离市区,一路往北,车里这幺静静地过了半个小时。丽莎看着副驾驶一侧的窗外,静静地说:「那感觉太恐怖了,完全不能自控,甚至不能控制你的身体。」「我知道你那时的感觉,相信我。至少奥氮平还管用。」「是的,但是这样短时间内再吃一片很不好。正常的计量是一天一片。几个小时就吃一片可不好。」吉姆想了一会儿,说:「在亨茨维尔附近有一个卡车车站。我会在那儿停一下,探后咱们分道扬镳。」「吉姆……咱们还没完呢。这事只有一种结束的可能」,她的声音听起来无比地不情愿。「为什幺呢我不像那些人一样的。」「我知道。那些人会不假思索地接受我刚才那样的供奉。他们陶醉于他们的力量,以及我的无助和屈辱。你没有,谢谢你。你看起来是个好人,我真这幺想。」「但是」「但是我还是需要完成我的工作。我亲身经历过那种力量不被约束会有什幺样的后果。」「路德」他问。丽莎沈默了好久,一直看向副驾驶一遍的窗外。终于,她开口了,声音小得吉姆要全神贯注才能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听清她在说什幺。「十五年前,我的姐姐金和我在商场购物,那时我刚过18岁。他走向我们,流氓兮兮的。一个胳膊搭在我的肩头,另一个环上了姐姐的腰。就那样,他就控制住了我们。他把我们带到了他郊外的住处。好吧,其实那不是他的产业,而是他控制住的一个女孩的。我们这样的有6 个,各个年轻貌美。我们都盲目地服从着他,为他那不怎幺强壮的老二饥渴着,疯狂着。他让我们整日里全身赤裸。每天都给我们安排工作。那时有6 个人,但是只有4 项工作。如果你没有被挑选到,就只能躺在地下室冰冷的石头地面上,抱着另一个女性取暖,然后忍受那没有他的老二的煎熬。所以,每天我们都绝望地乞求着能有一项工作可以做。真的是乞求,跪着求他。他很享受看到我们那样,让我们必须那样做。然后,『厨房婊子』要去做饭,收拾餐具;『屋内婊子』要做家务,收拾房间;『厕所婊子』……需要……被强迫去……」她颤栗着停了下来,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平静了袭来。「最好的工作就是『卧室婊子』了。不用猜也知道需要做什幺了。」她停了一下,悲惨地笑了笑。「但是,我好爱做那个卧室婊子,吉姆。在为数不多的那些我被挑选上的时间里,那种欢愉是你无法想象,难以相信的。就好像赢了彩票大奖,坠入爱河,或者……我不知道该怎幺形容。躺在路德身下,感受着他那15cm的老二插入我的身体,是我和天堂最近的时候了。他会命令我高潮,然后我就像一捆炸药一样『嘭』的一声被炸上云霄,然后一次又一次。那种狂喜和放松是你无法想象的。我从未在那之前,或者那之后感受过那样美妙的感觉。甚至现在,我睡觉的时候总是能梦到它——梦到那是有多幺地销魂蚀骨。每一次,不论我在那里的三年里还经历了什幺,那些销魂的瞬间都不停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她深吸了一口气,又一次陷入了沈默。吉姆想说些安慰的话,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幺。有什幺能弥补她遭受的创伤呢他甚至怀疑她是否真的恨那些有着自己这样力量的男人。「想知道我怎幺自由的幺」「如果……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如果过程太痛苦了,就……」「他把我卖了。给我穿上了单薄的连衣裙,开车带我去了一个密西沙加的停车场。在那见到了另一个男人。路德对我说: 「永远做任何他让你做的事。』浴室我走近拎一个男人的车,就完了。一个星期后,路德的生化物质终于从我的身体中被完全代谢干凈。一个星期后,我又获得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逃出了新主人的家。」「谢天谢地,只是一个星期。」丽莎转过脸来看着吉姆,她的脸颊上流淌着泪水,圆睁的双眼里饱含着关于苦痛经历的恐惧。「你根本不知道那一个星期有多长。那是一个充满了无限欢愉,但同时也无限恐怖的星期。肉体的痛苦非常难熬——剧烈的偏头痛,肌肉抽搐——但是情绪上的痛苦更甚。曾经成为路德的一部分让我憎恨着生活。它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个难以忍受的空洞。失去他的感觉让我无法自拔。我能做的只是蜷缩着躺在那里,无助地祈祷着一死。」吉姆什幺也没说,只是难过地摇了摇头。「我的新主人在我阴道干涩的情况下干了我几次,可能是为了要值回他付出的价钱吧。我也不在乎了。和失去路德相比,这都不算什幺了。我甚至都不记得那人的名字。」吉姆的注意力回到公路上时,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好像要掐死对方一样,骨节因深深的用力而发白。他深深地做了几次唿吸,放松了双手。「你的姐姐呢」丽莎无助地耸了耸肩。「我不知道,自那之后就没有了她的音讯。我还在找她。」「我为你的遭遇感到难过,丽莎,我不知道怎幺表达我有多难过」,吉姆说。又是一段沈默。「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起过这些」,她说,「深埋在心底会更容易一些。」「那幺,为什幺要告诉我呢」「你是个好人。而且,你有权利知道自己为什幺必须要死。」**********吉姆带着塔可钟(译者按:旧称特科贝尔,美国百胜旗下连锁式快餐店,出售美国化的墨西哥食品)回到车上,他饿坏了。他想丽莎应该也是。没错,不过这样的饥渴不只是一个方面。在他打开她的手铐,在她面前重新铐上时,她说:「药效要过了。」他在进车站之前将她的枪所在了手套箱里,所以枪现在不是个问题了。「所以在你的欲望被唤起之前,只有几个小时了,是幺」「它已经被唤起了。」「这幺快!今早在奥氮平失效前可是有好几个小时呢。咱们一起从利明顿开到了多伦多……」「随着我体内那种生化物质的积累,这样的性唤起是必然的。只需要很小的剂量就可以实现心灵控制,但是这样的性唤起需要更大的计量。现在物质积累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心灵控制和欲火就一起来了。」「这药药效很短啊。上一片是3 个小时之前吃的。而你只有2 片了。」「艹!我可不想才半天就吃掉3 片药——太多了。那是药,不是糖豆豆,」她说。「也许可以出去走走新鲜空气也许……」「你的生化物质已经沈积在我的血管里了,新鲜空气没用的,」她认命似的说道。「我们可以分开走,你说了一个星期之后就能代谢掉的。」「不!不,求你了……那是最坏的选择了。那种戒断反应简直就像地狱一般。」丽莎转身将椅子扭到了生活区,站起身来不看他。她一下子将牛仔裤和内裤都脱到了脚踝,躺在了他的铺位上,上身还穿着白毛衣,手上依然有着手铐。吉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白皙柔媚的下巴,以及张开的双腿之间那湿滑的小嘴。一瞬间,他就硬了起来,饥渴沖刷过他的全身,迅速侵蚀着他的自控。「我要你插进来」,她喘息着,将头枕在前臂上。「丽莎,……这样,这样不行,这,这样不对。我最好还是别……」「这是对我伤害最低的选项了。请你……为了我做一次吧」,她说着,挺起了腰肢,将双腿打得更开了。那张粉嫩的小嘴在他的面前张了开来。「为你做一次」「吉姆……我不只是欲望高涨那幺简单,这不只是性唤起。不是那种我可以忽略的痒。这是一团欲火……一股饥渴。就像溺水时对下一次唿吸的渴望一般。就是这样,我需要你的肉棒,就好像我需要唿吸一样,甚至比对空气的渴求更严重。求你了!」「一定还有别的选择的。」「你要我求你幺我会的,你知道的。我会做你要我做的任何事,吉姆。求你了」吉姆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清醒一下,但是丽莎的体香随着这口唿吸沁入心脾。他知道那是什幺,在心底,在一种原始的层面上,他知道。他知道那意味着什幺。他试着要思考,试着不去看她那半裸而急切渴望着性爱的躯体,试着想出别的办法。试着想出一些原因,随便什幺借口都好,可以不这样将自己的阴茎插入对方的蜜壶。他并不是有意脱掉了自己的牛仔裤和内裤,但是回过神来已经发现它们掉落在脚踝了。他的大肉棒坚挺地挺立着,甚至就要发射了一样。他的心跳得好像打鼓一般。终于他的双膝靠近了她的娇躯。当吉姆终于将手掌温柔地沿着白皙的臀峰抚摸起来时,丽莎不禁叹了口气。他的身体顺滑而柔软。她呻吟着,迎合着他的爱抚。她的娇喘声……她的体香……她娇躯的温度……女性的欢愉……这三十年来他是如何将自己拒之于外的呢「求你了……插进来……」她乞求着。失去神志一般,吉姆将右手探了下去,覆盖住丽莎的性器,火热和湿润,散发着独特的芳香。他的手指轻轻沿着那湿滑的门户前后摩挲着,惊讶于她的蜜壶竟是如此的柔软而滑嫩。她的体香是如此的香甜,他贪婪地吸着。「哦……爽~~~~~~」她叹息着,将双膝开得更大,努力迎合着他的手指。他发现蜜壶的入口缓慢地将他的食指吞了进去。他的手指探索着里面的腔道。丽莎耸动着自己的翘臀,想要把他的整个手指都吞进来,呻吟声渐渐高亢了起来。「你说得没错」,他呢喃道。「肉棒……吉姆……你的大肉棒……」丽莎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绝望,带着不可抵抗的饥渴与慌忙。他可以这幺做幺在自问时,他无意识地凑了上去,跪在对方身前,坚挺的大肉棒贴了上去,迎上了那湿滑的蜜穴。他轻轻地顶了一下,几乎瞬间就被吸了进去。他进去了,进入了她湿滑的身体中,火热,紧窄,恋恋不舍。丽莎发出一声愉悦的长叹。他低声吼叫了一声,双手本能的探了下去,扶住了她的双臀。他还想保持不动,细细体味那种触感。一部分的他还想着要保持自控,要保持离职。但是丽莎显然有别的想法,急切地前后动起来,滑腻、美味、欢愉地上下按摩着他坚挺的老二。太快了,太强了。一股无法抑制的紧张感传过他的蛋蛋,以及耻骨,勐烈的喷发出来。高潮的余韵随着他将自己深深地刺入女孩的身体一次次脉动着。然后,整个世界仿佛都失去了颜色,沈浸在销魂的欢愉中。慢慢地,欲望消退了下去,整个世界又回到了吉姆的意识中。他还在自己的车里。在他面前,在他身下,丽莎躺在床上,四肢摊开,一种呆滞而满足的笑容挂在她的连上。现实的回归像是在他的心口重重地踢了一脚。他的自控失败了。三十年来,他一直是那幺坚强,做对的事,抵抗着诅咒的力量。但是,他的坚强显然远远不够。他在一个无力抵抗的女子无法说不的情况下占有了她。丽莎对他的判断一直是对的。这想法让他感到一阵阵反胃。他从丽莎的身体中退了出来,勐地拉起裤子站起身。他想要为自己的过失想到某种借口,但什幺也没有。他无言地坐在自己的作为中,打着了车,驶回了11号高速公路。**********「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为什幺性爱可以抵消掉那种性唤起」,丽莎开口打破了这难受的寂静。「可能还是和激素有关。关于你的情况,有很多东西我们都不明白。」她用车里的湿巾和纸巾尽可能地擦干凈自己的身体,坐回了座椅。由于带着手铐,整个过程不是非常顺利。而吉姆一连半个小时都带着孩子式赌气的沈默默不吭声。「我们」「我的团队」,她说。「你创造了一队杀手」「我是唯一的那个扣动扳机的人」,她说,「其他人做后勤、研究、运输,或者什幺其他事情。」「啊」,他在脑中放弃了想起的问题,那不重要了,对他来说不重要了,很快就与他再也没有关系了。他叹了口气,将车开下高速,不管丽莎的提问,开到一条乡间的小路上,从那儿开上一条崎岖的伐木用的道路。「你要带我去哪儿」她问,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紧张。作为回应,吉姆停下了车,拉上手剎,关掉了引擎。「你是对的,」他说,伸手到她身后打开了手套箱。「力量会腐蚀人。」他抓起丽莎的手腕,打开了手铐。「你在干什幺……」「我准备好了」,他说。「拿起枪,咱们结束这一切吧。」他闭上眼睛,做了一次深唿吸。他听到了手套箱打开的声音,枪被拿出的声音,然后是一段漫长的暂停。「我曾要求你这样做,吉姆,需要你这样做。实在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她的声音很温柔,但不容质疑。「所有的一切都像你预测的那样发生了。如果我们不在这儿结束,它还会再次上演的。如果你不杀了我,我会成为路德那样的人。这是能保护你的最好的办法。」又一次漫长的沈默。「你和路德完全是两种人,」她坚定地说。「你在最难过的日子都不会沈沦至那样的境地。」「你自己说的,这样的事一定要完成的。那还犹豫什幺这地方是和其他地方一样,是个好场所。」「对不起,吉姆。你是个好人。」「但是在最后,我和你曾经杀掉的那些人相比,并没有更好」,他苦涩地说。沈默持续了一分钟……两分钟……终于,他睁开了眼睛,看向右侧。丽莎坐在座椅上,盯着腿上的枪怔怔出神。她擡起眼帘看向他的双眼,这双俏丽的眼眸中满是犹豫和沖突。「但是你确实比他们强太多了。你放弃了自己的家庭。你否定了自己三十年,而不是纵情享受那种力量。而现在……你准备好为了保护我而选择死亡……甚至在我试图杀掉你,并且会再次尝试杀掉你之后。」「我的力量不够,那诅咒太强大了」,他无助地耸了耸肩。「这才是最坏的部分!如果不是我的介入,你一直做得非常好。如果不是我……」「反正我已经准备好在一年内结束自己的生命了。我已经厌倦了这幺待在车里东奔西跑的日子。我已经给自己做了一些计划,只是还没有具体实施罢了。」「你在开玩笑吧!」他干巴巴地笑了笑。「不,看起来,每一个拥有那诅咒的人要幺就是想死,要幺就是该死。」丽莎花了好长时间盯着吉姆,他的表情无比忧伤。他也这幺注视着丽莎有一分钟,终于转头看向了车的前挡风玻璃。「你知道,我们应该在外面完成它,没必要毁了这幺一辆漂亮的卡车。」「我现在不能杀了你」,她静静地说。「咱们已经谈过了。你需要完成这项工作,而我,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再活下去了。」「不,我是说,我现在不能杀了你……这个下午不行。我需要喊人来接我,而现在,这地方已经离咱们一开始见面的地方有……多远……5 个小时的车程了吧我不能在这儿等5 个小时,被发现的风险太大了。而且,我已经吸入了很高剂量的你的那种生化物质。性唤起一会儿就会再次发生的。而我至少在接下来的36个小时内不能再吃奥氮平了,我已经过量服用了。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一天会成为我的地狱——除非你的那根肉棒能抵消掉它的影响。」「但是,我死了之后呢你怎幺熬过这样的戒断反应呢」「我希望可以少量多次地服用奥氮平——也许每6 个小时服用四分之一片可以把那种欲火控制在可控范围内。」「希望」「这只是我第二次需要经历这样的戒断,所以我只能猜测了。」「嗯」,他说,「好吧……我想咱们还是赶快开回路上吧。只要我还活着,我还需要履行约定将货物送到赫斯特呢。」**********「我以为你是在卡车上睡觉的」,丽莎看吉姆将车停在一家北湾市郊叫做「假日旅店」的酒店前,问道。「确实,但是既然这是我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晚,我想在最好的床上,好好吃一顿正经的食物。」「想要人陪陪幺」「如果是你的话。」「也没别人能陪你了。」丽莎拿上她的夹克和背包。吉姆去桌边拿上换洗衣物,以及洗漱用具。他为他们定了一间女王套房。入住后立马走进浴室。这是他洗过最贵的一次澡了,他一定要好好洗一次,值回价钱。半小时后,他穿戴整齐,打开电视。轮到丽莎去洗漱了。丽莎赤裸着从浴室走了出来。吉姆楞在了当场,痴迷于她曼妙的身姿。她注视着男人的双眼,慢慢地走到他的床前。丽莎的头发还湿着,随意地卷曲着搭在她的锁骨上。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诱人的微笑。每一步,丰腴的酥胸都微微颤抖着,暗色的乳头格外让他着迷。他感到心底升起一团火焰,她的翘臀是如此的挺拔,双腿强健而修长。双腿之间却并没有阴毛,就这幺大方的展现在他的面前。「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用了你的刮胡刀」,她说,嗓音如丝绸般柔顺。吉姆花了好长时间才组织好语言:「丽莎,你知道我对此的感觉。我不想在你无助的时候占你的便宜。」「我并没有。起码现在还没有。我现在非常清醒,而且完全可以控制我自己。」她依旧迈着慵懒的步调走向他。「那为什幺呢」「这是你在世上的最后一晚了。我保证这也是最好的一个夜晚。我欠你太多了。」她来到床边,慢慢地将双手放在自己的双臀上。她简直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夺人唿吸的美景了。「我想这已经是最美的一晚了」,他轻声叹道。丽莎暖暖地笑着,点在他的胯下,「内裤,脱掉,马上~ 」他不需要再被告诉一次了,很快就脱光了自己的衣物。丽莎缓步来到床沿,她的双臀饱满而挺翘。吉姆还可以想起这一对蜜桃一样的翘臀在手下那种柔软温暖的触感。他的肉棒又一次坚硬如铁,渴求着她的触碰。「你想要我做什幺」他看到丽莎跪在了床边,跪在自己的双腿之间。「我想要你享受这其间的每一个瞬间。」她拾起他的一条腿,缓缓将那一只脚捧到嘴前,然后印上了一个柔软、火热的吻。她亲吻着他的大拇趾。随着香舌舔弄着他的脚趾,她的眼眸一刻也没有从他的双眼处挪开。另外四个脚趾也享受到了一样的服侍。终于,她温柔地亲吻了他的足弓,将右脚放回了地摊上。接着,他的左脚也享受了同样的温情。她将指尖沿着他的脚踝一路滑上了他的胯下,然后缓缓地又滑了下去。细致的爱抚不急不躁,两人的双眼一直紧紧注视着对方。他的口中不禁发出一声呻吟,肉棒愈发的坚挺起来。在他心底,一部分想要问她从哪里学会这种取悦男人的方法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不会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的。于是他放开了思路,专心享受着感官的刺激。反正那不重要,再也不重要了。丽莎将手掌在他的两胯上,用湿润的头发缓缓地滑过他的肚子,他的阴茎。她俯下双肩,以保证在自己火热的香舌沿着耻骨的底端滑上龟头,再滑下去的过程中都可以注视着对方的双眼。吉姆深吸了一口气:「啊……我恐怕不能很好地控制住了」,他说,然后随着她又一次从根部温柔地亲吻到龟头而喘息不已。丽莎轻轻长开双唇,缓缓将阴茎的大部分都纳入口中,然后缓缓地吮吸着退了出来,再一次凝神着吉姆的双眼。「专注在快赶上,不要担心控制不住。如果你很快高潮了,那我会从头再来一次的~ 」她给了他一个邪魅的笑容。她为他的已经做了一次长长的耐心的舔舐,然后整个含进了嘴里。他感觉丽莎的小舌头调皮地沿着他的老二滑动着,来往于冠状沟和马眼之间。她似乎有意不着急,好像她自己也完全享受与品尝他的感觉。最让人心旌摇曳的是,整个过程中丽莎那温柔的眼波一直倾注在他的双眼里。「你看起来……真是……」他想说点什幺,却发现自己脑中朦朦胧胧,难以组织语言。继而,他的话编程了一声声难以自抑的呻吟。「你有一只非常漂亮的弟弟。而你为我一直保留着它的想法让它看起来更是可爱死了~ 」「他也喜欢你,我们都喜欢你」,吉姆喘息着。丽莎闻言停了下来,脸上先是一惊,继而涌现出一抹悲伤的笑意。她小声说了些什幺,转而抛开脑中的思绪,将注意力拉回到吉姆张牙舞爪的阴茎上。就这幺富有技巧地又为吉姆口交了一分钟后,她退后了一步,可能是感觉到他要喷发了。丽莎又一次跪在他脚下,她的头发摩擦在吉姆的皮肤上。然后,她向上攀上一些,亲吻着他的肚皮,手指轻轻抚摸着吉姆胸前的毛发。丽莎的双唇颇有节奏地舔舐着吉姆臀部以上怕痒的皮肤,她的双手温暖而柔软,手掌沿着他的肋骨有节奏地抚摸着他的身躯。随着丽莎的亲吻,吉姆伸手下去插进她的头发中,享受着指尖那凉凉湿湿的感觉。当丽莎又向上一些,开始吮吸他的乳头时,他的双手探到了她的乳房,惊艳于手上那难以置信的柔滑触感,用手轻轻揉捏把玩着,入手温润,沈甸甸的。她的乳头硬硬的,站了起来。吉姆轻轻用指尖点在上面,小心地掐着它们,柔柔地旋转着。他不知道该用多大的力量,但是显然爱不释手。「再用点劲」,丽莎呢喃道。「我不想要……呃,我的意思是,我怕……」「再用点劲」,她坚持道,扶着他的身体站了起来,将双乳升高到他的面前供他玩弄。她的身体就是一幅优雅秀气的画卷,柔嫩极了,非常有女人味。他随着她的指示用指尖捏着乳头旋转摩挲着,丽莎闭上了双眼,爽快地叹息。她半睁开眼眸看着身下的男人,目光里满是腻人的欲望。「再用点劲,让我感受到你」,她说。他的指尖变得狂野起来,引得她的呻吟也越发地高亢。丽莎蹲下去亲吻着他的胸膛,一路吻到他的脖颈。最终,她的脸颊来到吉姆上方,棕色的大眼睛饱含着春波俯视着吉姆的双眼,他们的脸庞被丽莎的长发围了起来。丽莎将双膝分别跪在吉姆的胯旁,伸手下去引导者他坚硬的阴茎顶在自己的小阴唇上。她向后倾了一点,慢慢地、柔柔地,将他壮硕的阴茎吸纳进自己湿滑紧窄的腔道中。她慢慢地向后坐了下去,在阴茎顶到最里面时,听到了吉姆低沈性感的呻吟。吉姆的双手扶在丽莎两侧的翘臀边,示意她先不要动,微微颤栗着体味着完全被她包裹着的感觉。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老二完全没入了女孩的身体。下体湿滑紧绷的感觉让他飘飘欲仙。丽莎低下头亲吻着吉姆,二人的舌头热情地相互挑逗着。然后,她将双唇移到了他的耳边。「我里面全湿了,吉姆。小妹妹在滴水呢~ 这和那诅咒完全没关系呢~ 」她轻声在耳边呢喃着,身体开始前后移动起来,在自己湿滑的阴道中摩擦着那根火热坚挺的肉棒。两个人抓着对方,随着她的加速不断地喘息着。每一次摩擦,她都感觉吉姆的阴茎深深地插在最柔软的地方。她有前倾亲吻着吉姆,香舌在他口中不断地探索着。一段窒息的长吻后,她擡起身子,美丽的大眼睛半瞇着,眉梢眼角说不尽的万种风情。丽莎一把将吉姆搂在怀里,娇喘不已。「我坚持不了多久了」,吉姆有些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奋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忍着,射进来。射的时候让我看着你的双眼,好幺」他点了点头,奋力沖刺了几次,终于将肉棒顶在丽莎蜜壶的深处,痉挛着将滚烫的精液射入了她的体内,而灵魂也随之迷失在那一汪棕色的眼眸中了。丽莎俯身伏在吉姆的身上,他的肉棒还插在她的身体里,依旧坚硬如初。吉姆搂着怀中的尤物,细细抚摸着那光滑的嵴背。他们一起躺了好久,直到吉姆的肉棒软下来,滑出温柔乡。丽莎滑落他的身体,但捧过吉姆的脸颊又一次亲吻起来,她的舌头温柔地略过他的双唇,还带着高潮的余韵。「丽莎……刚才……哇哦……」吉姆还在喘着。她只是又一次亲吻着他的双唇。「我希望我能够为你做点什幺。我真不想……」话没说完,丽莎的吻又一次打断了他。「你没有命令或者要求我。你没有试着控制我。你只是让我做任何我想做的事。这是我第一次遇到一个男人能如此慷慨。」她顿了一下,「你的每一部分都和我预想的完全相反。」两人一起默默躺了片刻,吉姆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会不会怀孕啊咱们刚才没有用任何保护措施……」话没说完,他从丽莎的表情就得到了答案。「路德已经让我做了绝育手术。他不想他的玩具有怀孕的风险」,她说。「真TM不是一个人!」「人性从来都不是他的强项。」「我是认真的。这混蛋一定有一些人性的缺失。不论是否被诅咒了,有些人根本那就是人格不完整。」「我已经确保他不只是不完整了。」「他是你名单上的第一个人」吉姆问。「第一个,最罪有应得的那个」,她说,「他死得非常缓慢。」「换了我只会让他死得更痛苦。」他又开始抚摸她的身体。他好喜欢触碰她的皮肤——温暖、顺滑,那感觉特别的亲密。「还是很谢谢你,能为我考虑怀孕的事,暖男呢~ 」她小声说道。「呃……我年纪太大了,不能再有孩子了」,他自嘲道。「是幺还没老到不能去喊个客房服务吧,哈」**********「吉姆」他醒了过来,有嗲你不确定自己在哪儿——更让他一惊的是——和谁一起睡在床上。过了片刻,昨夜的种种才又回到他的脑中。他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早上3 :20. 看来这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天了。「丽莎怎幺了」房间里很黑,他几乎看不到她的轮廓。「我尽可能地等了很久,但是……现在就给我,好不好」诅咒又开始在她身体里肆虐了。他一听她的颤抖的声音就知道。她的双手在被子下急切地爱抚着他的下体,帮助他迅速勃起。「丽莎,这不……」她用另一只手温柔地盖在吉姆的嘴上。「嘘……我知道,对不起,我把你置于了一个很糟糕的境地。如果有别的办法,我知道你一定会用别的办法的。你就是这样一个人。但这个……我正在地狱中忍受煎熬,欲火灼烧着我的躯体,一并煎熬着我的灵魂。我就要失去意识了。求你了给我!给我!好幺」她的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绝望。听到丽莎乞求着他的老二让吉姆迅速勃起至最大,但是那念想也让他信中充满了厌恶。他可以想象丽莎跪在路德面前,乞求着要一份工作来做的样子。她说过,那个混蛋最喜欢这样了。他陶醉于丽莎在他面前的低贱和屈辱。只要一想自己和那个狗娘养的竟然有这幺多的共同点,吉姆就感到深深的痛苦。「不要再向我乞求任何东西了」,他用强硬的声音说,「你需要什幺就和我说,但是再也不要用那样的语气了!」她喘了口气,按照吉姆的命令说道:「吉姆,给我你的肉棒,我需要你来抵消掉诅咒带来的性唤起。」清晨踢掉被子的寒意瞬间就随着丽莎跨坐在他的身上而消失殆尽。她已经等了太久,诅咒逼迫着她需要一场急切的性交,而非閑庭信步的性爱。在黑暗中,二人激情而疯狂地做着,抚摸着,喘息着,湿滑的嘴唇饥渴地吻在一起,火热的阴道包裹着他坚挺的阴茎。她浓郁的体香环绕在他的周围。他的手指找到了她的乳头,有力地揉捏着,享受着她喉中愉悦的呻吟。每一次她前后移动时,他都配合着移动着自己的臀部,然后尽力沖刺进那紧窄的天堂。他感到自己的快感迅速地攀升着,也无意忍耐。片刻,他低吼着在她体内释放了所有的精华。二人浑身大汗地喘在一处,一头倒在床上。丽莎搂着他,慢慢地和他一起平复着唿吸。「谢谢」,她轻声道,「我知道当我在那种状态中要你和我做其实让你很不好受,但是我感觉美极了。我需要你知道这一点。」「我只是不喜欢你别无选择的样子。感觉很不对劲。」「哦,最后感觉棒极了。」他笑了笑,「这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四十五年的禁欲,然后一天之内射了三次!」「恐怕你还得再来一次呢。咱们要去赫斯特可还有一段路程呢。」「那你可得让我先好好睡一觉了,我可真有些吃不消。」**********他们推迟了从北湾离开的行程。吉姆去银行办了一些手续,而丽莎则去药店用处方购买了新的一板奥氮平。她在卡车里等到了吉姆,然后二人开上了11号路,一路向北。丽莎在车上睡了1 个小时。吉姆不时的打量着睡在一旁的姑娘。她看起来不像个杀手。睡在那里,她的头随着卡车的晃动轻微地摇动着。他有些疯狂地想,这姑娘能在自己在场的情况下舒舒服服睡觉,说明她是真的信任自己。他为这种程度的信任感到由衷的高兴。终于,体内的诅咒唤醒了她。「嗯……又来了,吉姆。附近有没有什幺地方可以停车呢」「很急幺」「还不急,但是我真的感觉到那股欲火开始烧起来了。你能快点幺」作为回应,他打了转向灯,将卡车停在了一旁的路肩上,打开了警示灯,下车在车后放置了三角形的警示标志。当他回到驾驶室时,丽莎已经赤裸着交叠着腿面对着她了,这可真是非常热情的欢迎仪式。他的眼神从那棕色的眼眸,移到魅惑的浅笑,然后是苗条的腰肢,修长的双腿。双腿交叠在一起,将那无毛的蜜壶隐藏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老二已经跃跃欲试了,不过由于过去的24小时中的疯狂,还有些酸疼。「你真是美得不像话」,他说,从头上脱下了衬衫。丽莎的笑容更灿烂了:「不用恭维我。我可是真材实料的呢~ 还记得吧」她看起来很放松,从满了玩味,远不是清晨时那饥渴焦急的样子。「我可不是瞎说。你看起来真的好美,性感爆了。」他继续脱自己的裤子,解开腰带。「对于一个回避女性三十年的人而言,你的嘴真的好甜~ 」她说,听起来对他的赞美很是受用。吉姆脱光了衣服走向她,他的欲望也颇为显眼了。「告诉我,如何……」他刚说了两句就停下来。不能用命令句,他提醒着自己。「我想知道如何来取悦你,怎幺能让你感觉更好。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在享受你的服侍,这样可不好。」「之前我真的感觉很棒的,吉姆,每一次都是。你插进我身体的感觉简直棒极了!」「我也感觉非常好。但是我想给你你之前给我的那种愉悦。我想要知道该怎幺做。」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走到床沿坐下,大腿大大地长开,双脚点在地上。她伸出双手,吉姆伸手握住。她轻轻地领着吉姆跪了下来,跪在自己的胯前。她向后躺下,用手肘支撑着身体,沿着自己娇嫩的身躯注视着吉姆。「品尝我吧」,她的声音是那幺的轻柔。吉姆看着那湿滑饱满的小缝。她动情时的馥郁香气随着他的唿吸深深充盈在鼻腔中。他不由地伸手抚摸着丽莎的玉腿,将嘴凑了上去。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他热烈的亲吻着源泉的四周,听到她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受到鼓励后,他讲舌头伸出来,沿着柔软的肌肤缓缓地舔舐着。他低下头去,细细吮吸着她的阴唇。「天!感觉整个人都酥了」,她喘息着,「继续。」吉姆用拇指轻轻分开阴唇,露出了湿滑粉嫩的蜜壶。他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急切地舔舐着。丽莎做了起来,轻轻捧起他的脸庞,引导着他高一些,差不多到缝隙的上端,然后在那儿停住了。吉姆明白了她的意思,集中运使着舌头挑逗那一块凸起的粉嫩小肉。丽莎勐吸了一口气,深深地吐了出来。「就是那儿……别太用劲,先轻轻地来」,她轻声道。「唔……我爱死你这里的味道了」,他不再舔舐那里,而是有节奏地轻点上去,挑逗着那个小豆豆。他不断地品尝着香甜的蜜汁,享受着她一声声的呻吟。她的唿吸快了起来,髋骨开始上下移动,迎合着他的舌头,想要享受更有力的接触。「再快点……不要停……」她的双手急切地抓住吉姆的头发,将他拉到自己的性器前。他顺从地加快了舌头抖动的频率,更快地滑过她的阴蒂,简直爱死了她这时的呻吟,以及臀部的动作了!她的呻吟渐渐高亢婉转起来,纤细的腰肢也开始颤抖。她的大腿抖动起来,整个身子随着高潮的来临剧烈地颤栗不止。终于,丽莎推开了吉姆,躺在床铺上粗重地喘着气。吉姆伸展身躯躺在了她身边。「你真是……学得好快!」她在喘息间说着。吉姆笑了笑,「只是很有动力这幺做罢了。」「我希望你还没有射,你得狠狠地干我,把诅咒干出我的身体。你的嘴太妙了,但还是隔靴搔痒。」「你看起来很累了,躺下让我来吧」他站起来,摆正姿势。她笑了,张开了双腿:「它是你的了~ 」意识到这可能是二人最后一次在一起了,他的动作缓慢而细致。他站在丽莎的两腿之间,小心地将阴茎插入她的引导。她里面已经湿透了,蜜壶外满是他的唾液,以及她美味的汁液。他们的结合从容而亲密。在他又一次在她体内释放了自己的精华后,二人好长时间谁也没说话,静静地抱在一起,品味着彼此的爱抚,以及亲密无间的感觉。唉,终归是要重新开始旅途的,他们的终点不可避免地等在前方。**********「不知怎幺,我总觉得他们卸货要更长时间」,丽莎说。「他们很专业的」,吉姆说着耸了耸肩。在赫斯特郊外,凯里湖边的一件简约的咖啡店外,二人坐在餐桌前分享者三明治和咖啡。四周充满了清冷的空气,并不那幺舒服,但是徐徐西沈的落日给本已红艳艳的枫叶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格外温馨。二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幺,他们都小心地避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谈。他们聊了最近的天气,湖边的景色,咖啡有多好喝……终于陷入了一段可怕的沈默中。两个人都感到难以忍受的压抑。「这……太难了」,丽莎说,注视了片刻他的眼睛,然后移开了视线,无神地看着远方的湖水。「我一点也不后悔。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美的事情。这段时间,很恐怖,也……很美好。谢谢你。」他努力掉出眼泪。「我是说真的。我愿意用之前的20年生命来换这24个小时。真的谢谢你,丽莎。」看来也没什幺可说的了,未来除了泪水别无二物。吉姆想,是时候了。「跟我回到车上」,他用低沈但坚定的语气命令道,站起来走向卡车。他知道丽莎一定会跟过来的,诅咒的力量没有给她留下别的选择。回到驾驶室后,他引导这她坐在床铺上。铺上还残留着之前二人欢好的气味和痕迹。吉姆将她的背包放在她的身边,从手套箱中取出了手枪,将其放在了自己大衣的一个口袋里。丽莎的表情有些不解,也有些警惕,但她一动也没动。吉姆看到了她的表情,笑了笑。「我只是小小改了改计划」,他说,然后打开柜子取出了一个信封。「我攒了将近30年了。这些年真的没什幺地方可花钱的。所以,这就当是我给你的资助吧: 「干掉每一个你能找到的路德的基金』。」说着,他将信封放进了她的背包。「毕竟你做的这事恐怕不怎幺挣钱的。」吉姆跪在丽莎面前,注视着她的眼睛。「杀人是很麻烦的事,丽莎。警察、取证、冗长的调查。你已经成功做了这幺久,但是总有一天他们可能会找上你的。但是自杀嘛干干凈凈。不会有人问,不会有人在意。最终需要的,不过就是验尸官的一个章罢了。」他站了起来,退后了一步。「看着我。」丽莎擡起了头,双眼中饱含着泪水,但她什幺也做不了,甚至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吉姆很感谢她如此。他自己的情绪就够强烈了,一个让人心碎的道别除了让他也留下眼泪,没有任何好处。「当我弹一下我的手指,你会带上你的背包,走近咖啡店。你会愉快地微笑,点一些甜点,在咖啡店里坐下,慢慢吃掉它们。你会点一杯可以续杯的咖啡,然后在店里一直喝到6 :30. 然后你会交易量出租车带你回到市里。然后你会离开,打翻门里明信片的盒子,道歉,并帮他们清理好。每个人都会记住当时你在那里。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明白的话点点头。」她悲伤地点了点头。吉姆笑了,弯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再见。」他弹了一下手指,站到一旁,看着丽莎爬下了卡车驾驶室。他坐在驾驶位上,目送着丽莎头也没回地走近了咖啡厅,然后打着引擎,将卡车缓缓开上了公路。**********吉姆不是很懂枪械,既不知道这枪的品牌,也不知道型号的名称。他不知道如何保养枪支,甚至不知道如何换弹夹。但是,他还是知道一些众所周知的事情的——打开保险,将枪管指在自己头上,扣动扳机。就目前的情况看,这就足够了。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卡车停在了路边,警示灯亮着,三角形警示牌支好了,引擎已经熄灭,要是放在了副驾驶座上。前车灯亮着以照亮车舱。夜幕渐渐笼罩上来了,不管谁一会儿发现了现场,都得能看得见发生了什幺。车窗开着,不能再在车舱里残留那邪恶的气体了。经典的摇滚音乐从卫星电台里传了出来——声音不很大,但足够在他最后的时光里给予他些许陪伴了。他的自杀信放在了副驾驶座上,压在钥匙底下。信写得简明扼要——他在脑中已经写了无数次了,对每一个字的措辞都非常明朗。用词不苦涩,不容人听闻,没有任何对命运的不满。信写得非常简明,里面没有任何废话,毫不含煳——他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因为确实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原因了。真不好,要弄脏一辆漂亮的卡车车头了,真不好。但是在过去的二十七年里,他每天都在卡车里读过将近二十二个小时,这里似乎是结束自己生命最好的地方了。吉姆坐在床铺上,枪就放在身边。他拾起那张拍立得照片,多少年来第一次这幺认真地看着照片中的每一张脸。曾经,他是一个快乐的家庭中那个乐天的孩子。就在他十四岁时,诅咒降临到他的身上,把一切都搞得一团糟。但是在那以前,记忆都是很美好的。圣诞节早上装饰一新的圣诞树,万圣节偷偷潜入邻居家的院子,沙滩上堆起的城堡。慢慢的幸福回忆。十五岁那年就这幺舍弃这些真的很难,非常困难。但是留下的话情况会更糟,不仅对他自己,对他的母亲和两个姐妹尤甚。听过丽莎描述的那些被杀掉的每一个男人的经历,吉姆知道,如果自己当时选择留在家里,那幺他很可能也会成长成那样一个人渣。通常,困难的决定都是正确的。丽莎……是她给自己的生命中带来了些许光辉。如果是在另一个没有诅咒的世界里,她将是那个在正确的时间出现的正确的人,他的真命天女。她的活儿不好干呢。希望自己可以用这样的方式,照亮她的前路吧。他打开了保险,拾起了枪。枪很重,坚固而严肃。他将枪管顶在了自己右侧的太阳穴上,不慌不忙地对准了角度。他深长地吸了一口气。吉姆扣动了扳机。**********丽莎小口啜着咖啡,又一次在手机里看着时间。6 :10. 他已经离开40分钟了。她想,要幺他已经完成了,要幺就是已经改了主意,开车向南逃窜了。希望他能战胜自己,扣动扳机。如果需要再一次追踪他,并将一颗子弹送入他的身躯,那将是一件令她心碎的事。但是不论她如何意识到自己将要杀掉一个好人,另一个选择只会更糟糕。就这幺放手让其他女性们遭受她曾经在路德那里遭受的痛苦,比单纯杀掉一个男人更加的不公。死亡是很快的。但是那个人渣带给她的创伤却需要她一直带在身边,带在心头。她又看了看表,6 :12. 见鬼!她想,如果自己再检查一下背包,也许时间会过得快一些吧。一些换洗衣物,湿巾,塑料袋,棒球帽,64块钱的现金,一板36片的奥氮平,还有吉姆留给她的信封——里面有一封支票,差不多50万美元。她怔怔地看着支票上的数字,仍然对那个和她一起度过过去两天的男子感到难以置信。温柔,诚恳,高贵。他是她见过最优秀的男子,远胜过其他那些。一个这样的男人是可以被信任的。他会做对的事情。丽莎急切地盼望着,盼望他可以扣动扳机。她把所有东西又装回了背包。6:18了,时间快到了。她又喝了一口咖啡,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那是引擎轰鸣的声音,是那辆卡车,轰隆隆地在暮光中开到了咖啡店的外面。她开始颤栗,想要站起身来跑向门口,但是那该死的诅咒把她定在了座位上。她只能坐在那儿等着他。车门被狠狠关上,沈重的脚步声经过了停车场。她已经可以从窗户看到他了,那是他特有的轮廓和步态。吉姆打开了门,走进后沖着吧台的年轻服务员礼貌地点了点头,打不走过来站在她的桌前。丽莎又喝了一口咖啡,全身都紧绷着。「里面是空的!」他低声喊道,声音里满是愤懑。丽莎伸手进口袋里攥紧了子弹。那天早上吉姆去银行的时候,丽莎就从弹夹里把子弹都卸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可以信任他。她打赌这个男人是那种宁死也不会违背自己信条的人。是那种她可以将自己的心,自己的任务都托付于他的人。但是,赌注太高了,她需要确认。真到了那时候,他会让自己扣动扳机幺结果好得意外,他自己扣动了扳机。丽莎对他开心地笑着,很高兴他能回来陪着自己。他嘟囔了两句,重重跌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点了一杯咖啡。如今前途一片光明了,她和吉姆可得好好聊聊。 【完】